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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任其自由發展。
今天黎輕灼依舊被陳舟借走了,盛許就一個人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劇本。
小王給他遞水:「盛哥。」
盛許沒動,也沒抬眼:「不渴。收起來吧。」
「哦,好的。」
……
十分鐘後,幾米開外另一邊的黎輕灼問道:「懂了麼?只要你不緊張就沒事的。」
陳舟點頭:「懂了。」
「ok。」黎輕灼點頭,往盛許那邊看了眼,而後對旁邊的梁炫道,「梁哥,你跟小陳玩會兒吧,我去對個戲。」
說罷不等別人應聲,他就自顧自走了。
今天還剩最後一場戲,是黃昏後的。
目前楊起就是在等這個自然天氣的時機。
天上的晚霞一片一片的聚整合橘色的海,只餘下柔和的陽光在其中渲染,那些藏起來的光好像下一刻就能夠突破天際噴湧而出,洩灑在人間的人們身上。
盛許倚著椅背,過了半天才翻了一頁紙,修長分明的指節就停留在紙面上。
他似是有些出神,因此當視線裡出現一隻骨節勻亭的手時,還有些微微的怔愣。
「怎麼啦?」黎輕灼有點好笑,還舉著手裡的水,「還打算讓我給你擰開?」
陽光從他的髮絲裡穿過來,好像他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會發光似的,盛許沒動,黎輕灼眉梢輕挑:「喝不喝?」
話落,盛許下意識低聲說了句「喝」,而後他接過水擰開喝了,垂眸收回視線。
小王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但非常有眼色地把盛許的備用椅子搬了過來。
黎輕灼也不客氣,說了謝謝就坐下了。
他腦袋後仰,問道:「對戲嗎?」說著揚了揚手裡的劇本。
「不。」盛許道。他音色裡沒什麼情緒,把水擰上將其收起來,低頭繼續翻劇本:「我還以為我正宮的位置演著演著就轉移了呢。」
黎輕灼樂,低聲說了句「神經兮兮的」,也不知道盛許聽沒聽見。
「好吧,不對就算了。」他說。黎輕灼直接將劇本展開蓋在臉上,閉上眼睛,有些發悶的聲音經過紙張的遮擋字句清晰地傳出來:「我眯一會兒,楊導開始了、或者你想對戲了叫我一聲,正宮先生。」
盛許看著他:「嗯。」
……
回來多日,黎輕灼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感到安心。
之前每次睡覺,除了第一晚他覺得上天跟他開了個玩笑,給了他一次新的機會讓他可以重新來過。
後面的日子他每晚都睡不安穩,就怕一覺醒來……他沒能醒過來。
人的血液裡都流淌著自私的潛在基因,誰不貪戀活著呢,黎輕灼尤其是。
他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的圓滿。
不覺間,本來只是打算眯一會兒的黎輕灼就睡沉了。
沉到了夢裡。
—
和媽媽江遇秋一起生活的那些年,黎輕灼覺得很幸福,但同時也很壓抑。
江遇秋是知名女星,婚姻狀況是單身。
她沒有結婚,所謂的男朋友也沒有被媒體拍到過,但她卻生了孩子;所以為了保護黎輕灼,除了江遇秋休息不再拍戲期間,他從來沒有真正意義的待在江遇秋身邊過。
他被要求穿不合身的衣服;被要求時常帶著口罩;被要求早早獨立生活。
江遇秋很愛他,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黎輕灼都能看出來她是真的很珍惜,也很溫柔。
小時候的黎輕灼問他為什麼沒有爸爸,江遇秋很認真地告訴他:「小酌,你有爸爸。你的爸爸很帥很帥——」
「他是個很偉大的人。」她拉著黎輕灼的小手,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