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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要的。」黎輕灼點頭答應,說,「謝謝盛老師。」
由於身為傷號,不好再來回折騰,他們就坐了同一輛保姆車回去。
而梁炫便自己開著空蕩蕩的車回酒店。
好不容易到了房間,一低頭黎輕灼就見腿上的紗布有點紅。
走路時用力還是滲了血。
盛許顯然也看到了,眉頭不可抑制地蹙起來,道:「不聽話的下場。」
黎輕灼:「……」
「你能不能別搞得跟教育小朋友似的,慣的你。」黎輕灼坐在床沿躺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出神。
「要不要吃東西?」盛許問他,「我要出去一趟。」
黎輕灼想了一會兒,也不問他去幹嘛:「你隨便買點吧。」
「嗯。」盛許換了衣服,出門前說,「不要自己洗澡,也不要再亂動了。」
「好。」
酒店的房門開關都會發出咔噠的聲響,第二次響起,房間裡就陷入了寂靜。
天花板上的燈光有些發黃,看久了能習慣,不怎麼刺眼。
黎輕灼躺在床上安靜了一會兒,泡泡呀忽而頭皮一麻猛然坐起。
洗澡?不要自己洗?那要誰洗?!
腦子已經不受控制地想到了什麼畫面,黎輕灼瞬時拍額頭驅逐不健康的廢料,連忙拿起浴袍一瘸一拐地進了浴室。
按理說傷成這個德性為了保險不該洗澡的,但現在是夏天,在劇組有時還穿三件套,一天下來衣服都被汗染濕好幾回,不洗絕對不行。
沖一下都是好的。
這場澡洗得異常艱難,黎輕灼要極力避免水染到紗布,所以時間很久。
盛許回來的時候浴室裡還有水聲。
聲音不大,明顯是有人將花灑握在手裡,水開得小,距離也近。
盛許蹙眉,走到浴室門邊低喊了一聲:「黎西勻。」
「誒!」花灑的水聲停了一瞬,裡面的人立馬應道。
盛許的音色裡含著顯而易見的責備:「不是不讓你洗嗎?」
「盛老師我都臭了。」黎輕灼道,「我好了我好了,傷口沒事。」
五分鐘以後,浴室的門被開啟,黎輕灼攏了攏浴袍的領子,從裡面出來了。
盛許在門邊等他,人一出來就將手遞了過去,同時目光先看向他的腿。
「沒濕。」黎輕灼立馬說。
盛許微嘆了口氣,把他扶到床邊坐下。
而後把吃的拿到床頭邊的桌子上,說道:「吃吧。」
宵夜的香氣透過近距離瞬間飄進鼻腔,黎輕灼傾身去拿一次性筷子,說:「你吃嗎?」
「我等一會兒。」盛許將酒店裡的椅子搬過來一把,放在了黎輕灼對面。
他坐下道:「腿放上來。」
黎輕灼剛喝了口飲料,聞言看過去:「什麼?」
「換藥。」盛許平靜無波地坐著,黎輕灼下意識瞥了眼他的腿。
「放哪兒?」他脫口而出,道,「你腿上?」
盛許蹙眉,不跟他周旋,直接彎腰伸手握住他的腳踝。
他剛回來,裸|露在外的面板都沾染上了晚風,此時指尖泛著涼。
可黎輕灼剛從浴室出來,全身上下還都裹挾著裡面的溫熱氣息。
微涼的觸感頓時圈住那截泛白的皮肉,溫度對比明顯得令人無法忽視。黎輕灼徒然一驚,下意識就要往外抽腿,被盛許不悅地制止:「別動。」
說著被握住的腳踝緊跟著力度被抬起,放在了盛許的腿上。
「換藥而已,」盛許語調平靜,說,「不要矯情。」
黎輕灼:「……」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