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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橫遭哄搶真乃是命運使然。

不料，元煜向太皇太后一禮，道：&ldo;祖母恩惠，元煜心領，然愧不能受。元煜曾在父皇靈前發誓，邊患一日不定，元煜一日無家。今朔北胡患未除，元煜棄誓，只怕無顏面對父皇，望祖母成全。&rdo;

太皇太后皺眉，正要開口，元煜卻一笑，不緊不慢地接著道：&ldo;祖母忘了，此處還有另一人仍無家室。&rdo;說罷，將目光瞥向中山王。

初華正在喝茶，驀地見眾人都看向自己，水在喉嚨裡哽了一下，突然咳起來。

好你個朔北王……心裡罵道，卻越咳越厲害。

&ldo;大王！&rdo;暮珠忙過來扶著她，順氣拍背。

那邊一陣忙亂，太皇太后看向元煜，皺眉道：&ldo;你今年就二十六了，豈有還不成親之理？&rdo;

元煜望著太皇太后，正色一拜：&ldo;元煜心意，多年前已向祖母稟明，還望祖母成全。&rdo;

太皇太后看著他，目光微動。好一會，她嘆口氣，沒有說話。

貴婦人們聽得這話，許多人微微交換眼色。

朔北王大齡未婚，卻無意娶妻。早有好些人議論紛紛，說該不會是從了先帝斷袖的嗜好。

&ldo;元煜這般，你還要嫁？&rdo;鄢陵大長公主呂婧耳邊輕聲道，意味深長。

&ldo;母親何時聽聞過元煜表兄有男寵？&rdo;呂婧不以為然，&ldo;他會結的。&rdo;

大長公主皺眉：&ldo;這是什麼話，就算他喜歡你，你不見陛下對他防之又防，萬一有一日……&rdo;她用手做了個切下的動作。

呂婧一笑，拈起一顆葡萄放入口中，&ldo;母親且看著好了，將來這天下，會是誰的還不一定呢。&rdo;

☆、第10章 行刺

夜裡賞玉蘭，亦是蘭館的特色之處。蘭館各處樓閣之上，燈火燦若星辰；花樹林中，每隔幾步便設有燈籠，又兼有溫池湯苑，可邊沐浴邊賞花，亦是樂事。

初華用袖子掩著，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對暮珠說，她想睡了。

暮珠拿她沒辦法，只得帶她回房中歇息。

初華知道暮珠最近又看上了那個衛國王子，一心想艷遇，恨不得丟了自己這個大包袱。果然，初華躺下之後，沒多久，暮珠就不見了蹤影。初華確定無人打擾，爬起來，換上一身黑衣。

蘭館的守衛，比湯苑的守衛少多了。並且廷尉認為那刺殺是衝著皇帝去的，齊王的宮室，守衛並不算嚴密。

初華在百戲班裡學了一手爬竿行走的絕技，翻牆上樑，從來不成問題。供齊王暫居的宮室並不大，初華看到一名宮人端著藥從庖廚裡出來，尾隨其後，果然，沒多久，就找到了齊王的寢殿。

門外的侍衛正在交接，初華趁著他們說話閒聊，開啟一扇窗，溜了進去。

殿中燈火十分昏暗。初華小心翼翼，繞開各種可能會發聲的地方，腳踏在絲毯上，無聲無息。

層層的幔帳低垂著，給了初華絕佳的隱蔽機會。殿內的宮人不多，隔著一層輕紗，初華看到兩三名宮人立在床前，床上，一個女人背對著這邊，正在服侍齊王喝藥。昏黃的光照下，初華看到齊王的額頭上雖纏著布，臉依舊白而紅潤。

他似乎嫌藥苦，喝了兩口，擺擺手。

&ldo;下去吧。&rdo;女人將藥碗交給宮人，聲音柔軟。

宮人們行禮，紛紛退下。

未幾，殿中安靜下來。

齊王&ldo;哼&rdo;一聲：&ldo;什麼藥這麼苦，庸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