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池中相見(第1/3 頁)
那邊承暉殿裡,朱萬喜正為永嘉帝不召人侍寢而著急。
這都三天了。
皇帝一天不臨幸後宮,後宮就失了多少承雨露的機會,永嘉帝正當壯年,這是暴殄天物啊。
而勸導皇帝,是他們做奴才的職責。
“皇上,這是敬事房的人換了一遍的綠牌子,要不要再看看?”
永嘉帝臉上懨懨,掃了一眼木盤裡的牌子,便讓朱萬喜退下,“別再換了,今晚不召。”
朱萬喜欲言又止,在永嘉帝的目光下,還是選擇了退下。
君心,左右不得啊。
可他跟了永嘉帝這麼多年,他明明精力過剩,每日早早起來打拳,卻不把這精力播撒在後宮的花朵上,真是浪費。
殊不知永嘉帝卻以為,連自己的慾望都控制不了,還做什麼皇帝。
他是有需求,而且自從幫先帝統領暗門血滴子,中過陰毒後,那需求就越來越大。
那陰毒雖被他壓下去,但每月總有冒出來的時候,五臟六腑便似要燒起來一般,渾身燥熱難消,若是此時召人侍寢,那得去掉那妃嬪半條命。
當然,只要他能熬過去,他的功力就會更上一層樓,但也因此,下一回陰毒發作,又會比現在這回更難耐。
每月這時,蕭衍都會獨自療傷,不會翻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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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柳瑟重生到現在,不知是不是前頭一個月躺太久,到了八月,總是難以入眠。
既睡不著,便也不勉強,秦柳瑟披衣而起,走到窗邊望著天上的月亮,夜裡清盈的空氣瑩潤胸間,心裡才漸漸平靜下來。
忽而來了興致,又繫了件披風,繞出屋外,往舒月軒後院的竹林走去。
她慢慢踱步,也不知要走去哪裡。
沿著小徑而行,忽而想起這裡有個蓮花池,青青時常會來這裡採蓮收露水,拿回去給她煮了泡茶喝,這便是住得偏僻的好處。
夜裡是看不清蓮花的,但能聞見草木的清香。
秦柳瑟坐到岸邊上,一時興起,解開披風,鋪在岸邊,撒開裙子,脫了鞋履,雙腳晃晃悠悠地伸進池子裡,又採了一片蓮葉,那拿在鼻尖輕輕嗅。
蕭衍躺在草木藥池裡看著秦柳瑟,就見清冷的月光灑在她泛銀光的幼藍色齊胸襦裙上,襯得整個人和眼前的畫面渾然一體,美不勝收。
畫中的美人正半垂著眸,側著腦袋,鬢間烏髮散落,纖纖玉手正從池子裡折下一支粉蓮。
好不愜意。
這蓮花池連著一個小圓池,隱秘在竹林中,三面青竹包圍,這個時辰,誰也瞧不見裡面的小池子裡有人正泡在裡面。
這個小池子是永嘉帝遍尋宮中找到的場所,以前住在王府,每月這時,他可以去山莊別苑藥浴。
他這陰毒,藥浴需天地精華日月之光,尋常浴間的藥浴是無效的。
只能在天地間的池子裡,那藥也不是撒進去的,而是池子周圍種滿藥材,便是池子底部,也是種滿藥材。
秦柳瑟不知自己惹眼的姿態已經被永嘉帝盡收眼底,只滿心歡喜享受獨有的靜謐。
鼻尖滿是飄然香味,腳下淌著水,想著這裡沒人,索性開始踢水。
手裡拿著一朵蓮花似乎不夠,想著再多摘一些,明早讓子衿泡了喝也極好。
她繃直腳尖,試探了深淺,邊緣的池底並不深,輕易就能夠到底部。
池中的蓮花坐在岸邊摘不到,秦柳瑟不知道中間深淺,想著不要往池中去,就在邊邊上多摘幾支便好。
這般想著,她兩手將裙襬挽起,露出一雙欺霜賽雪的皓足。
只是這般,便沒手撐著岸邊往下,秦柳瑟無奈,只能單手去拿裙襬,先掀至膝蓋,再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