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頁(第2/4 頁)

姨姨為什麼打你？&rdo;

&ldo;姨姨叫人把我綁進黑屋子裡要把我關起來，不讓我吃飯不給見娘親，娘親，我餓。&rdo;

華君又問：&ldo;姨姨為什麼要關你？你想過沒有？&rdo;

&ldo;她要賣掉我，她要和瓏兒搶娘親。&rdo;

華君深吸口氣，喊聲：&ldo;瓏兒。&rdo;她拉著万俟珏說：&ldo;你跟我來。&rdo;牽著万俟珏出了乾元殿，叫人備轎出城。她坐在轎子上，說道：&ldo;瓏兒，你知道什麼叫結髮夫妻嗎？&rdo;

万俟珏搖頭，說：&ldo;不知道。娘親，我們這是要去哪？&rdo;

&ldo;帶你去一個地方，讓你知道你姨姨為什麼打你。&rdo;

万俟珏拉緊華君的手，苦著臉看向華君，喊：&ldo;娘親，你是不是生氣了？瓏兒知道娘親疼姨姨，姨姨不讓瓏兒和娘親在一起睡覺。&rdo;她說到這裡，覺得委屈扁著嘴，眼眶裡眼淚直打轉。

華君替万俟珏拭去那溢位來的淚水花子，說：&ldo;瓏兒，娘親和姨姨成過親拜過天地，就像鐵甲軍的龔統領成親時那樣行過大禮的。娘親和姨姨是結髮夫妻，要一輩子在一起，生在一起，死在一起，活著的時候睡在一起，死了也要埋在一起。瓏兒現在還小，等將來長大也會遇到一個人一輩子陪著瓏兒的人。這個會一直陪著你的人不是娘親。娘親把瓏兒接到乾元殿睡，那是因為娘親想瓏兒了，想經常見到瓏兒，但其實娘親這樣是不對的。娘親可以保護瓏兒，可以照顧瓏兒，卻不是能陪瓏兒一起吃飯睡覺過一輩子的人。這個人，得將來瓏兒長大了自己去尋找。&rdo;她見万俟珏聽得兩眼茫然似懂非懂，摸摸她的頭，說：&ldo;現在你不懂，等大點你會懂的。你只要明白，娘親本來應該陪姨姨的，因為娘親是姨姨的。&rdo;

&ldo;那瓏兒呢？娘親就不是瓏兒的了嗎？&rdo;万俟珏急得都哭了，扯住華君的袖子問：&ldo;娘親是不是不要瓏兒了？&rdo;

華君含淚看著万俟珏，說：&ldo;你是你姨姨用命換來的，是娘親一手帶大的，我又怎麼能不要你？瓏兒，娘親只是傷心，因為你傷了姨姨的心，你傷了娘親的心。&rdo;

万俟珏看到華君眼眶浮出的淚，頓時慌了神，趕緊替華君擦淚，她叫道：&ldo;娘親不哭，瓏兒乖，瓏兒一定乖。&rdo;

華君握住万俟珏的手，說：&ldo;瓏兒，你知道你是怎麼來到這個世上的嗎？你又知不知道你的命、娘親的命都是姨姨護下來的？&rdo;

&ldo;娘親！&rdo;万俟珏忐忑地看著華君，問：&ldo;是不是瓏兒做錯了什麼？&rdo;

華君搖搖頭，說：&ldo;你不該……不該欺負你姨姨。&rdo;

&ldo;我討厭她。&rdo;万俟珏叫道。

華君聞言大聲叫道：&ldo;沒有她，你早死了，也不可能有今天的你。&rdo;

馬車停下，已經到了陵園。

華君拉著万俟珏下了馬車，牽著她走上臺階，來到万俟珏父母的墳前。她站在墓碑前，看著碑，沉重地閉上眼，定了定神，才睜開眼，雙眼含淚地看向万俟珏，問：&ldo;你知道那天晚上你姨姨為什麼會帶你來這裡麼？&rdo;

&ldo;她……她要嚇唬我。&rdo;万俟珏小小聲的答，乖乖地趴在地上向著墓叩了三個響頭。她記得這是她親生父母的墓，每次娘親帶她來都要讓她叩頭。她一抬起頭，突然看到万俟雅言紅著眼從墓碑後面走出來。

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