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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不跑了,等身體養好一些再走,如果這樣出去了,就算我能一個人憑著一點銀子硬撐下來,恐怕沒有找到風哥哥,就被各種奇怪的勢力或利用,或抹煞了。心念一定,就連醜兒每日訓斥我喝藥都覺得沒有那麼難堪了,我本來就是一個性格開朗的人,能和很多人融洽相處,最喜歡聽醜兒胡說八道一些他以為是真的事情,然後指出其中破綻,好好羞他一羞,甚至有時還給晚月講一講燙捲髮、穿高跟鞋的故事,她瞪大眼睛問我,殿下是從哪裡知道這些奇事的,竟說得跟真的一樣,我就說,我是做夢夢見的。
做夢夢見——我多想再次夢見我的風哥哥,可他的影子竟然在夢中越來越模糊,總是與許多人影重合在一起,讓我辨不清楚,我愛到之深的那個人,究竟是哪一個。
蘇醜兒好像真的醫術高明,名聲很不錯,與一些達官貴人均有來往,我央求他去弄些官報回來讀,給我解解悶,其實是想借機瞭解一下這個異世。
我回到芷汀軒的第五日,醜兒去詠嘉賀府上出診,據說他的小姨太太們打架,抓傷了臉。回來時,將一方絲帛放在桌上,面無表情地說:“咱們那位爺立功了,南邊三個邑的百姓悉數獲救,陛下大喜,擢升他為槿親王,賜萬畝糧田,拜東營左將軍……”
晚月拍手道:“我說什麼來著?我們的那位王爺是眾位王爺中最出色的一個,難怪陛下會特別喜歡他呢!”
結果我看醜兒的神情,非但不為之喜,還竟然有些陰鬱?
他無表情的臉上多出一絲無奈,繼續說:“追擊南匪餘黨,直搗亂黨老巢,俘獲匪眾兩千餘人,全部就地正法,血染江河,不奏先斬,無視天恩,革去親王銜,降為小王,即刻回京領罪!”
……
許久,三個人都沒說話。
“滄海槿生性殘暴,對眾兄弟不會手軟,你此去必要多加小心,切記!”……
我想起楚垠的話,不禁寒顫遍身。
晚月哀愁地嘆口氣,幽幽地說:“他回來,陛下一定又要重重罰他,上次斬殺朔國來使的事,惹得陛下動怒,就打了他五十廷杖,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個月,這要是再罰,怎麼能消受得起……”
晚月說著,淚落了下來,楚楚可憐。
我心裡也無奈一片,這個腹黑死妖男,人是那麼好殺的嗎?上次被雷劈過,身上還有傷,半個月哪裡能長好,要是再打上幾十廷杖,還能有命嗎?於是急切地問:“醜兒,陛下會將他怎樣?”
“還能怎樣?陛下就算器重他,也畢竟是一國之君,國有國法,君有君威,他在下面這般胡鬧,不罰他恐怕難平眾怒!——不過咱們這位爺,恐怕是皇子中最像陛下的一個,當年海神花女王在位時,他也曾這般胡鬧過,將你們趙初國求和的來使給斬殺了!”
醜兒說著話時,一臉驕傲,不過說到後面,又顯出了那樣的迷茫,因為他後面的話著實又犯傻了,“……我勸他天下以和為貴,他偏偏不聽,說我滄海國在前線的將士不能白白戰死,眼看勝利在望,談什麼和,殺將過去……便要滅了你們趙初國,還是海神花女王及時制止,控制大局,不然當年那一役,恐怕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了……”
這次換晚月指著他道:“又來吹牛了,陛下作皇子那會兒,你還沒生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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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來的都會來,不管死妖男的黨羽在朝中如何替他製造聲音,在滄海皇帝面前如何求情,他回來的時候,還是被皇上以雷霆之怒降罪於身,生生地按在軒宇殿前責了三十廷杖,所有皇子和文武百官全部奉命觀刑,以儆效尤。
當晚,醜兒就去了四王府,回來的時候,繃著臉,不吭不呵,晚月可憐巴巴地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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