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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那間小院裡順順噹噹的出來,順順噹噹的到了這書樓,這讓她十分高興。
……
長安侯李明水從榮萱堂出來,走了沒幾步,就得了稟報:李苒去書樓了。
長安侯說不清為什麼的鬆了口氣,大步流星,直奔書樓。
離書樓十來步,長安侯站住。
斜靠在門框上,正一臉無聊的周娥看到長安侯李明水,忙迎上去,垂手稟報了李苒的行蹤,「……這會兒正一本一本的翻呢,翻的挺快。」
長安侯嗯了一聲,抬腳要往前走,猶豫了下,又落腳回去,往旁邊繞過去,透過敞開的窗戶,看著李苒一小半側影,片刻,低下頭走了。
李苒在書樓裡一直呆到天黑的看不見字了,才抱著十來本書出來往回走。
這一趟書樓之行,她十分滿意。
……
第二天,吃了早飯,李苒讓人搬了把椅子放到廊下,兩隻腳踩著遊廊欄杆,悠悠哉哉看她抱回來的幾本書。
一本書剛翻了沒幾頁,院門口的婆子揚聲稟報:錢嬤嬤來了。
李苒坐著沒動,聽著腳步聲近了,抬頭看向錢嬤嬤。
錢嬤嬤離李苒四五步站住,皺眉看著踩著遊廊欄杆,坐的相當不雅的李苒。
李苒看了眼錢嬤嬤,見她擰眉看著她不說話,垂下目光,接著看她的書。
「姑娘。」錢嬤嬤曲了曲膝,算是見了禮,再次看向李苒翹起的兩隻腳,想說她這樣的坐姿過於粗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算了,她還是別多管閒事了。
「姑娘,明天老夫人要帶姑娘一起進宮,參加重陽節宴,請姑娘準備準備。」
李苒聽的心裡猛跳了兩跳,放下書放下腳,看著錢嬤嬤問道:「皇宮嗎?」
錢嬤嬤一臉無語的看著李苒,不是皇宮,還能是什麼宮?仙宮?
「要準備什麼?秋月知道嗎?」李苒看著錢嬤嬤那一臉透著鄙夷的無語,接著問道。
錢嬤嬤更加無語,要準備什麼這事兒,可有點兒說不清。
「也沒什麼好準備的,姑娘收拾打扮好,別犯了忌諱就行。」
「要是犯了忌諱,是隻殺我一個,還是大家一起倒黴?」李苒揮著手裡的書劃了一圈,以表示這個大家,是這個府裡。
錢嬤嬤胸口一陣堵悶,這是怎麼說話呢?這讓她怎麼答?
「秋月從前常侍候老夫人入宮的事兒,姑娘要是不知道,就問秋月好了。」
「好。」李苒彎起的嘴角流露出絲絲笑意。
錢嬤嬤忍住要翻白眼的衝動,垂眼曲膝,轉身走了。
李苒看著錢嬤嬤出了垂花門,舉起書,卻有點兒看不進去了。
明天要帶她進皇宮參加重陽節宴,明天是重陽節?這個重陽節也是九月初九?那現在是九月初了?
為什麼要帶她進宮?背後的推手是誰?有什麼目的?
資訊有限,無從推測。
就象她入職最後一家公司時那樣,獵頭莫名其妙的找到她……
唉,最後都是會水落石出的。
不過,不管什麼目的,第一,十有八九不是為了她好,第二,她能出府亮相,站到這裡的終極大老闆皇上面前,照常理推測,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至少,象悄無聲息死掉這件事,可能性會小不少。
李苒從垂手站在十來步外的小丫頭,看到坐在對面廊下,有一針沒一針做著針線,時不時看她一眼的秋月。
眼下的境況,她們想讓她怎麼死,她就得怎麼死。
也就是因為看清楚這個,從在善縣被撮上車,不對,撮上車之前,她就無比光棍的根本不管生死這件事了,反正也毫無辦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