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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時刻海姆達爾幾乎成了全場的笑柄。暌別數月的“威爾士綠龍”重見天日。
本場比賽結束前選手不許離場是一開始規定好的,大家也都嚴守規章制度,但觀眾是可以離席的,兩者自然不能同等待之。不過組委會為了方便觀眾,除了為選手提供飲食,也為觀眾提供可口的飯菜。當然,需要額外收費。
一大堆湯湯水水灌下去都衝不淡嘴裡的噁心味道,海姆達爾面有菜色的拿過餐巾擦了擦嘴。
時間又滑過去半小時,比賽繼續展開。
十分鐘速賽非常折騰人,尤其折騰他們這些短胳膊短腿的小孩子。速賽雖然流行,那是廣泛運用在專業魁地奇球隊的訓練中,喜歡騎掃帚玩的兒童哪懂得這裡面的門道。成年人適應的訓練形式套用到兒童身上,那情景堪比地獄。起初,沒嘗過箇中滋味的孩子們都挺興奮,嘰嘰喳喳、躍躍欲試,好像一夕之間自己也變成大人了,只有瞭解情況的選手面沉如鐵,一個個憂心忡忡。
英國著名的戲劇作家蕭伯納曾經說過:人生有兩出悲劇。一出是萬念俱灰;另一出是躊躇滿志。場上的孩子們在轉瞬即逝的十分鐘裡,徹底體味了一把從悲劇到悲劇的人生歷程。
當輪到海姆達爾出場時,他下意識地看向同隊的另兩位選手。找球手昨晚肯定上哪兒鬼混去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差點飛到對過陣營去;另一個面色蒼白,可能是想得太多了……
海姆達爾暗叫糟糕,瞅這架勢,是指望不上二位了。這一時刻,他完全不記得裁判長說的那番不用計較輸贏的、充滿暗示性的話語,腦子一熱不知不覺就開始論短長了。
上場前,海姆達爾的腦子飛快轉著。從各方面下手,思慮多種可能性,以及它們所指向的結果。結果不盡如人意。無論他怎麼假設,怎麼推測,怎麼對比賽中能夠想到的突發情況進行解析,自身的認識一旦脫離已知推向未知以後,邏輯便開始不厭其煩地、反反覆覆地告訴他:你小子一定輸慘了。
他把邏輯丟在場外,騎著掃帚飛上天空,停駐在裁判事先劃定好的俄羅斯隊的擊球手應該停靠的位置上。
哨聲響起,第36局速賽打響。
觀眾席上爆出一通熱烈的嚎叫,一群身著不同顏色校服的孩子手持彩練席中舞,赤橙黃綠青藍紫。狼嚎聲此起彼伏,不遺餘力的打壓其他的叫好聲,捨我其誰的無恥程度堪稱一絕。他們無視其他觀眾的怒視,無視裁判的哨音,無視場邊選手的驚愕目光,我行我素卑劣之極。
無良們在捲髮男孩的帶領下興高采烈的無恥著,比上回表現得還要興奮。這是有原因的,最新一輪的維護修理大賽已經開賽,留在飛天掃帚速度競賽這邊的是打從一開始就商量好曠賽的牛人。這些牛人主要分成兩撥,一是名次俱在前十,不在乎少賽一場,本場拿不拿積分對他們來說無關緊要;另一是墊底的,這一撥是破罐子破摔,即使多賽十場都爬不進前十,故而,這些人反而比那前十的更無所畏懼。
終於,在又一輪嚎叫過去之後,VK團團長坐不住了。他離開自己的座位衝到無良們面前,怒不可遏地指控:“你們這是加油嗎?!會不會加油!不會別出來丟人現眼!”如此無組織無紀律地鬼哭狼嚎,讓他這個啦啦團團長情何以堪。
無良們面面相覷,捲髮男孩立刻給他們打眼色,無良們都老老實實閉上了嘴巴。
之後,無良們在VK團團長的以身作則之下,重新投入到新的喝彩中去。
觀眾們驚訝的發現,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觀眾席上的躁動影響不了比賽,賽場上的緊張局勢一觸即發,每一名選手都不敢有絲毫馬虎,把全副心神都投入了進去,根本聽不到場外的咋呼。
“立陶宛隊”也已經各就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