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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或許……狐狸沉默時的樣子更好看。
靜靜做著事,軟軟的頭髮劃落到臉側,抬手拂開,那一瞬微微眯起的眼睛挑逗似的誘人。以前每每做這個動作,如果發現我在看他,他會用更妖嬈的姿勢微微一笑,甩著尾巴問,寶珠,我美麼。
然後被我一扇子拍回原形。如果手裡可巧拿的是擀麵杖的話,還沒舉起來,他就跑得沒了蹤影。
也時不時,一些客人會對我說,寶珠,叫離哥再加個某某點心好不好,我要某某餡兒的。
我訕笑著說好。於是他們開心地繼續說笑,我倍感壓力地走進廚房。
幸好狐狸的耳朵比較尖。進廚房,點心已經準備好了,就放在桌子上,我端走就好。壓力沒了,但也證明,狐狸並不想藉此同我說話,雖然這些都是最自然不過的合好機會。
怨念……死狐狸,果然是被雷劈成男人的麼,心眼那麼小……
又下雨了,積壓了三天的高溫,從傍晚開始這場暴雨傾塌似的從雲裡翻了下來。
我坐在視窗前看著外頭鍋灰似黑的天。其實下雨的感覺真好,特別是這樣的暴雨,一顆顆雨點砸在窗玻璃上敲打出來的聲音會讓人異常的興奮,還有這天的顏色。
興奮……
天,難道一個人對著兩個不說話的男人悶了一個多禮拜,我被悶出心理問題來了。
喝了口冰水開啟書。這個禮拜過完就要考試了,再不複習,我卻不甘心真去把今年課程重新讀一遍,更不甘心的,是去看那個大鬍子那張&ldo;我就知道會這樣&rdo;的臉。
可才看了幾行字,眼睛不爭氣地就開始模糊了起來,看樣子我真不是什麼讀書的料。抬頭伸個懶腰,鼻子尖一絲甜甜的味道,眼睛一瞥,隨即看到手邊上那盆焦黃油亮的點心,黃水晶似剔透的一塊,在燈光裡閃著蜜糖滋潤的光澤。
是狐狸做的剛出爐的蜜糖桂花糕。
丟了做,做了丟,昨天晚上到現在總算出爐一個讓他滿意的,被我趁他進店招呼客人的時候拿進了自己的房間。不是為了吃,只是為了等著樓下一聲熟悉的尖叫:寶珠!!我的糖糕呢!!客人馬上要取了!!是不是你拿了!!人呢!!
可是快一個小時過去了,客人來取糕的時間也早就過了,狐狸卻一點聲音都沒有。外頭店堂裡開始熱鬧起來,雨小了,客人就開始增多。我轉著手裡的筆,看著那塊糕。
死狐狸,真反了。
窗外一道閃電劃過,我的手一抖,筆掉在桌上。手掌心那道傷口隱隱痛了起來,是在餓鬼道跟著鋣奔逃時割傷的,上了紅藥水,傷口變得很硬,而同一隻手手臂上那道曾在逃避魏青哥哥鬼魂時劃破的傷口,已經癒合成了一道不怎麼顯眼的疤。忽然想起那時候狐狸邊舔著傷口邊抖著眉對我說的話:買紅藥水?抹了紅藥水的傷口要留多久才會看不見。寶珠,別不識好歹。還噁心?你敢吐,敢吐我咬你啊。別當我做不出來。
嘴角咧了咧想笑,可是看著那碟噴香美麗的糕,我卻笑不出來。
外頭隱隱的笑語聲:離哥,寶珠不在,過來過來,我們坐一塊兒
&ldo;寶珠……&rdo;輕輕一句話,在又一道閃電打在我窗臺上的時候,有些突兀地從我身後響起。
我一個激靈。
回頭看了一眼,房門關得好好的,沒有被人開啟過的跡象。
窗外雨又開始大了起來,一陣緊似一陣,篩豆子似的打在窗戶上,瞬間吞沒了周圍所有的聲音。我翻開筆記,拿起筆。
&ldo;寶珠…&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