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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冽殺氣驚醒了閉眼的王。
沒有鮮血流出,傷口處破碎成光點,而後恢復如初。
因為他們早就死了一回。
凱撒陰然抬眼,野獸一般齜牙,迅雷不及掩耳一腿掃向加繆下盤,腰間一摸一拔,qiang聲過後,加繆腿上開了個大洞。
洞口縮小,逐漸收縮成原狀。
兩人拉開陣勢對峙,有意識地遠離了棺木。
凱撒咧嘴一笑,偏身躲過一劍,轉身上步繞至後方對加繆後腦來了一槍。來這兒之後他忍這幾個傢伙太久了,正好病痛再與他無緣,三個人對他皆有敵意,既然萊斯特自己先動手,別怪他發洩一場。
天曉得,或許是火銃對他來說太過重要,正如加繆的劍於他一樣,皆為執念,所以也一同進了這個空間。
加繆一向警覺,察覺到身後動靜,一偏頭,凱撒未能得逞。他抬劍來劈疾如閃電,凱撒一驚,來不及躲閃,只好抬槍管來擋。
假動作。
加繆瞬間挽了個寒光瑟瑟的劍花化解下劈的勢頭,劍尖靈活下繞過扳機處,精準一挑,像小時候無數次陪王太子訓練時順道敷衍「指點」小王子們劍術一樣。
——凱撒的火銃被凌空挑飛。
他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長劍直指喉嚨,相距不過毫髮。
「廢物。」
加繆扯了嘴角,冷冷嗤笑一聲,利落甩過劍身合於劍鞘內。
「對賣國者愚忠的蠢貨,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你不過是她一條搖尾巴的傻狗而已。」眨眼間,凱撒手中重新聚起火銃樣的光點,對準了加繆的眉心,「一條被亞瑟拋棄利用的傻狗。」
「那你又是什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藏在別人面具下行走,冒名頂替篡位亂朝的懦夫!」
祭司站在遠處,閒閒回身望一眼身後的小插曲,對一旁聚精會神觀看溯世書內影像的人道:「你不去阻止麼?」
「死都死了,又不能魂飛魄散。幼稚者的爭鬥而已,翻不出風浪。」文森特專心致志地描摹過影像上女子的臉部輪廓,輕蔑嘆息,「只要他們還有最基本的眼力價,知道打打鬧鬧都離她遠些,我懶得管這些閒事。」
「真可惜不能魂飛魄散啊,是吧,祭司閣下?反正對於您來說,難道不也希望無需自己動手,我們便能消失嗎?」
艾斯本哼了聲,拉下黑紗帷帽,低聲嘲弄:「她運氣不好,惹上你這樣的男人。」
文森特聳聳肩,完全不在乎艾斯本話語裡藏的刺。他攤手,略微後仰側頭偏向斜後方的祭司,像是在調侃:「抱歉,我更相信物以類聚……」
話說一半吞去尾句,拉長了聲調暗示著什麼,脖頸仰起優美的線條。
人以群分。
他和她本來就會湊在一塊兒,哪怕勢同水火。
「呵。」
空間內的是非隨那些草包去吧,沒有任何觀看的價值,文森特好整以暇地撐起下巴倚在巨大書頁上。
最有意思的在這兒,在他面前。文森特雙唇緊抿成一線。假如布蘭奇在這兒,他一定能看出近身侍奉的教皇陛下正處於極度緊張愉悅的狀態。
他快活的很。
看,她露出獠牙了。
自從你在河水中下過巴豆粉末以後,託伯城只用從他們後方城市運來的水,城內戰備資源因為先前「清理」的太過乾淨,基本也靠後方補給續著。
是個不錯的弱點,留待後用。
西林兵疲,經歷主君陣前亡故,軍心本就動搖。好不容易穩住,操之過急一氣求成乃大忌。
現在你們要做的,是先大挫蘭頓一回,消耗掉他們夜半前來騷擾的力氣,讓疲憊的西林士兵暫得休憩再繼續下一步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