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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忽然又看了看我，片刻，別過頭不語。

&ldo;寶珠她能看到一些死人才能看到的東西，比如你現在看到的我。&rdo;

劉逸目光微閃。抬頭迅速看了我一眼，我低下頭。

耳朵邊狐狸的話音依舊繼續，不緊不慢：&ldo;我知道，有些東西對你來說可能會太殘忍，這麼多年，你終究是無害的，&rdo;

&ldo;狐狸!&rdo;突然意識到他想說些什麼，我迅速站起身。可是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狐狸一抬手，朝我輕輕一擺。

話不由自主被我吞了回去。而他繼續道：&ldo;可是知道麼，雖然無害，可你卻在殘害你自己。&rdo;

&ldo;該清醒就清醒，貪戀這東西，對人或者對鬼，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雖然於我來說……&rdo;話音一頓，狐狸本對著我方向的臉忽然一側，只留一浪髮絲在我眼前輕劃而過：&ldo;我也沒資格對你講這些。&rdo;

&ldo;聽不懂。&rdo;

突然開口，劉逸的臉隱在黑暗中，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只是話音冷冷的，沒了以往平靜的溫和，聽上去有點尖銳：&ldo;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說什麼，什麼人還是鬼，什麼清醒和貪戀，你到底想說什麼，你這隻怪物。&rdo;

&ldo;你已經死了。&rdo;乾脆，毫無遮掩。

我已不敢再去看劉逸黑暗中的表情。

&ldo;你再說一遍。&rdo;沉默半晌，他說。

狐狸笑：&ldo;你已經死了，劉逸。&rdo;

&ldo;笑話。&rdo;

話音未落，飛起一腳，狐狸突然把鋣腳下那隻包踢到他面前。

他一怔：&ldo;你幹什麼。&rdo;

狐狸沒言語。幾步走到他面前把那隻包拉鏈拉開，朝下一翻，一隻泥跡斑斑的陶罐從裡頭露了出來。

&ldo;這是什麼。&rdo;問的人是我。

狐狸沒有回答，手指在陶罐裱了漆的封蓋上繞了一圈，輕輕拍了下，然後起指尖在那道被震出來的縫隙上用力一挑。

嘭的一聲輕響，蓋子開，帶出一蓬細塵。本來好奇湊近了去看的我不自禁朝後退了一步，眼看著從罐子裡顯露出來的東西，我下意識誤住自己的嘴。

狐狸抬頭看向劉逸：&ldo;說說，這是什麼。&rdo;

劉逸一聲不吭看著那隻罐子。電視閃爍的光映亮了他的臉。就在幾小時前，那張臉上還有著十月陽光般的笑容，而這會兒，它蒼白得讓人心臟悶悶然一窒。

遲疑了很久，他忽爾看了我一眼，然後輕聲道：&ldo;一個女人。&rdo;

我低下頭。

耳朵邊響起狐狸的話音：&ldo;寶珠，告訴他，這裡頭是什麼。&rdo;

莫名一陣惱怒。

抬頭憤然望向他：&ldo;狐狸，夠……&rdo;

&ldo;說。&rdo;斷然截住我的話，狐狸看著我，而我語窒。突然發覺，狐狸眼睛不鬼鬼地彎起來的時候，那目光是陌生的，一種無法說清的陌生。

回過神的時候，話已經脫口而出：&ldo;骨頭。&rdo;

劉逸突然從我身邊沖了出去。

&ldo;劉逸!&rdo;急轉身試圖叫住他，耳邊赫然響起狐狸一聲低喝：&ldo;寶珠!&rdo;

我站定腳步。

&ldo;今晚睡我房裡。&rdo;

我一呆。

☆、第十章

其實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