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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杯大杯地喝著水,對著電腦大把大把時間地發呆。我很害怕,我怕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心理上的疾病,類似強迫症的那種,所以有時候我會逼自己不去碰水杯,逼自己對著電腦寫作,哪怕只是一兩句話也好。
可是效果並不好,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甚至越來越惡劣。
而對此我不敢告訴任何人,包括i插el。儘管後來從旁經過時,他看向我的次數越來越多。
我知道他一定在疑惑於我為什麼最近寫的速度會那麼慢。
但在還沒同他就那天的事好好談過、並且那個男孩所說的所做的一切在我心裡產生出來的疑團還沒被解開之前,這種悄悄發生在我身體裡的變化,我不希望被任何人知道。
我覺得我應該是可以控制的,這種可能因為受了驚而出現的心理上的症狀。
可後來情況的發展,還是嚴重到了超出我的想像。
☆、第十三章
我發覺我會夢遊。
有時候突然清醒過來我會發現自己一個人在夜風裡走著,有時候面前是一條陌生的街道,有時候是公司附近的馬路邊上。我就那樣慢悠悠走著,像是在逛街。而在那之前,我只記得自己在家裡對著電腦那臺十五寸彩顯昏昏欲睡。
這樣的經歷一共有過三次。
然後發覺從會夢遊的那天開始,我不會做夢了。
那種給我寫作帶來無數靈感的夢,那種雖然讓我羞愧,但每天晚上幾乎已經是習慣性地期待著它的到來的夢。
很荒誕的夢,可是我清楚,我需要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需要它,在我無法寫作的這段時間。
可是它不見了。先是丟失了寫作的能力,然後我把它也給弄丟了。
我很害怕。可是我找不到人去傾訴我這種害怕。
因為我根本沒有辦法去形容它。
那樣一種無法形容的空洞。就像靈魂突然消失了,那些曾在你身體裡不停喘息,扭動,呼之欲出的東西。突然不見了。於是當有一天晚上睡去,發現夢是黑的,醒來後卻又是一片無色的蒼白。
幾乎找不到呼吸的感覺。
可是工作還是得繼續,就像生活。
我這樣的狀況,實話說談不上真正意義上的病,也說不上是真正意義上的麻煩,無非做不了春夢,寫不了那種難登大雅之堂的文章,如此而已。因此而蔫了吧唧成天苦著張臉,只會讓人、讓己徒生反感。
所以每天還得神采熠熠地上班,然後一整天作苦思冥想的奮鬥狀,等下了班,再快快樂樂地打完招呼回家。
儘量的沒事人一樣。
有些東西不去想它,久了,它自然就消失了,人都那麼說的。
我也這麼堅信。
直到有一天,在我腦子空空地放棄寫作的嘗試端著杯子走到飲水機邊上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好象看到了什麼東西。
說不清那是什麼,好象一種煙霧,很淡,迷迷濛蒙一層細灰似的浮在整個辦公室裡。
細看那些煙更多地聚集在i插el的辦公室門口處,絲絲繞繞,在那些門縫間飄來盪去。
第一個反應,是著火了,就在i插el的辦公室裡。
當下不假思索我衝到了i插el的辦公室門口,抓著門把手就朝裡扭。
可是扭不動。門被反鎖著。
而那些煙似乎眨眼間更濃了,一團團在我腳底下蒸騰著,盤旋流轉。
&ldo;i插el!!快開門!!&rdo;我喊,抬手用力地在房門上拍:&ldo;i插el!!&rdo;
拍得兩隻手隱隱發痛,門開了,i插el站在房門口看著我,一雙眼睛有點疑惑。
可是他身後的房間裡沒有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