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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尤酌伺候他穿好了褻衣,又從旁邊取來中襯外衫,腰封,給他穿好,良久不見鬱肆有所動靜,她又不想抬眼看他。
鬱肆不喜歡在房內點薰香,唯獨在屏風外面的香鏤爐裡燒一點盤香,房內寬敞,盤香的味道不濃,飄不到這邊來,本來是沒有什麼味道的,此刻窗欞大開,從外面徒然吹來一陣風,尤酌的髮絲正對窗欞,沒簪幾根首飾的頭髮受風而起,正正打在鬱肆突起的喉結上,瘙/癢的緊張,重要的是那股清淺的酒香又來了。
不同於上次水榭亭中,宴會上瓊漿玉液很多,酒味自然重,鬱肆又飲了酒,他也曾懷疑過自己飲了酒,因為他早些時候滴酒不沾,酒力很弱,遇到一些後勁強的酒,壓根不敵。
所以他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但是這一次呢,他的屋子裡從來不放置酒的,清竹苑裡也沒有酒,他身上也沒有,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酒味是從他身邊的這個小婢女身上傳來。
這股酒味即濃鬱又清淺,就像是與生帶在身上的,只漂過來一點點味道。
鬱肆久久不語,尤酌不得已喊了一聲,「公子?」
「奴婢已經為您穿好衣裳了。」
小婢女再三的出聲提醒,鬱肆才算是回神了,他狀似無意地問,「你適才可瞧見什麼了?」
那麼明顯的印子,再加上她離他那麼近,就算是高度近視,只要不是瞎眼之人都能瞧見,尤酌自然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公子身上有傷痕。」
傷痕?鬱肆翹了翹嘴角。
「什麼樣的傷痕?」
傷在自己身上?要問別人?
尤酌此刻真慶幸她是垂著臉的,不然她的表情管理崩塌了,只怕又要被他懷疑一遭。
小婢女是個戲足,她抬起臉無辜疑問,眼神裡滿是擔憂,「公子被人咬了嗎?要不要奴婢去找郎中給您看看,把把脈?畢竟咬傷不是一件小事情。」
喜歡虛張聲勢是吧,那就給你鬧個人盡皆知。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個披著狼皮的假道士。
「不是人,不過是一隻發/情的小野貓撓了撓,無礙,不必找郎中號脈了。」
小野貓呵呵陪笑,「公子真是一副菩薩心腸,貓抓到了嗎?」
罵她是野貓???
他才是喪盡天良的老/狗,提起這件事情,尤酌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不就是在他身上留下一個深一點的牙印子,不就是咬了他一口,至於這麼指桑罵槐嗎?他也不仔細回想回想,論起慘來,誰比她慘,她那日抽身逃走,沐浴之時,身上就沒一點能看的地方。
全是都是烏黑青紫,她才是被狗咬了。
啃/的身上沒一塊好肉。
披著人皮的假狗,到是誰在發/情!
「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
尤酌眨著懵懂無辜的眼睛,裝傻充愣四處檢視,「沒有貓呀?」
馮其庸在旁邊等很久了,遲遲等不見人,探出頭來看了好幾次,屏風後的兩道交迭的人影依稀,剛開始大約能猜出,婢女在為鬱肆整衣穿戴,後面不見動作,難不成是在做別的事情?
馮其庸極少見這麼空曠的房內佈局,連些貴重的古玩也不見擺著,簡單的可怕,平津侯就這麼一個獨子,若說不疼愛那絕對不可能的,早些年聽傳言說,鬱肆身子弱養不活,恰得雲遊過梁京城的一位得道高人,將其帶走養在一個什麼道觀隨道士清修。
水榭亭宴,不見鬱肆喝幾杯酒,今日再看房內的佈局,幽雅清淨具幾分禪房風格,看來傳言不虛,的確有其事。
道觀裡全是清一色的道士,不會有女人出現。
侯公子才回候府沒幾日,看他的年齡已及弱冠,在道觀沒人啟蒙,回府之後,侯夫人必然要給他安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