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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天生天養的自然之靈，才不會像你一樣，天生就知道呢。”姬嵐道。

咕咕忽然停下來，將翅膀裡拿的那一條大魚放下。姬嵐看到，竟然活活吃了一驚。要咕咕捨棄魚，那要是放在以前，基本就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姬嵐，我可以讓你感受到。”咕咕說著，在姬嵐面前閃過一道灰色的煙塵。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咕咕在姬嵐面前，頓時又變成了人形。

姬嵐又被活活嚇了一大跳。

“天啊，咕咕……”姬嵐不由得以手掩面，實在不是臉紅不能直視咕咕，而是實在不忍心看，“咕咕啊，你沒有在其他人的面前，就這麼直接地變成了人吧？”

咕咕卻很誠實地搖了搖頭：“沒有啊，倒是有幾次呢。姬嵐，怎麼了？難道我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麼？”

姬嵐臉色一黑：“那是在誰面前？你……沒有在劍派其他同門，尤其是師姐師妹的面前，變成這個模樣吧？”

咕咕那對金黃色的眼睛望天上一看，隱約回憶了一下道：“回到劍派，我除了那一次去錢來堂找你，就沒有見過其他人了。不過我倒是在姜夫人面前變成這樣……”

姬嵐嘆了一口氣，還好。至少姜夫人的年紀，沒有幾百歲，也至少有一百多了。什麼大風浪沒見過，咕咕那種*裸的變身，倒也不放在眼裡了。

“那一次我覺得錢來堂的門大小了……我可不想又一次卡住，就變成了人形。不過，我覺得赤身*，不帶一身黑毛去錢來堂，怪難看的。所以就把姜夫人給我的那一間袍子穿上了。”

姬嵐簡直要慶幸，咕咕真是糊塗一世，聰明一世，總算做了一件對事。

要是咕咕真的就這樣子，從水雲間一路奔向號稱是劍派第一主峰錢來堂，那她就要哭給咕咕看了……這一回，丟的可不是她個人的臉，而是劍派掌門的臉了……

姬嵐長嘆了一口氣，問：“那一間姜夫人給你的袍子呢？趕快穿起來吧。你已經是人類的外貌了，可是不能這樣子的……”

咕咕眨巴著一雙金黃色的大眼睛，看著姬嵐，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

姬嵐只能生動形象地比喻給咕咕聽：“就是你現在這模樣，跟一隻拔了毛的雞沒有任何區別……”

咕咕一聽，頓時用一雙手，用咕咕捂住自己翅膀的模樣，開始捂住自己的身體……只不過，他的目標有點錯誤。捂住的是自己白白的一雙大腿。

姬嵐宛然一笑：“感覺穿起來吧。”

咕咕頓時腦袋一縮，只聽“嘩啦”一聲，咕咕往那深黑色的水裡跳了下去，一溜煙地潛進了水底下。

姬嵐有點疑惑：“咕咕，你不是一隻鳥麼，怎麼會游泳？”

咕咕用心神跟姬嵐交流道：“奇怪啊，為什麼一隻鳥就不能游泳了？我們可是自然賜福的生物，在大自然裡面，哪一個狀態都可以啊……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凡是在自然中，就沒有我們不能到達的地方。”

姬嵐恍然大悟。

咕咕正說著，忽然姬嵐面前的水又冒起了“嘩啦”一聲的響，從底下濺起一大片的水花。

咕咕的腦袋冒出來，一件黑不溜秋的狗皮袍子，耷拉著披在咕咕的身上，還吸滿了水，看上去沉甸甸的樣子。歪歪扭扭地遮住他的肩膀。

咕咕用手扒著水雲間木屋前面的懸空在水裡面吊起的一片浮板上。頂著一頭溼漉漉的頭髮，和一張不停往下淌著水的袍子，輕巧靈便地從水裡面“嘩啦啦”一聲翻上了岸。

咕咕不停地用甩幹毛的姿勢開始甩他那一頭長長的黑色頭髮。可惜人類的頭髮不是像鳥毛那麼好乾的。咕咕甩了半天，皺了皺眉頭，見沒有絲毫變化，索性就“啪”的一聲變回了碩大的肥雞模樣，把自己渾身的毛抖乾淨。

姬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