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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明晃晃的示威和警告。
葉任白心裡生了幾分氣,不甘丟了面子,似笑非笑地說,「你這樣的脾氣,眠眠怎麼受得了你的?難怪我剛剛問她我還有沒有機會的時候,她說等她玩膩了。」
這番話還真像是池眠能說出來的,他臉色冰冷,眼神鋒利得像是要殺人,「以她的品味,還看不上你。」
這不就是內涵自己比不上他嗎?葉任白僵硬地勾起唇角。
「也是。我跟她一起長大,她是那種只要好看其他什麼都不管的人。她就是喜歡那些漂亮的東西,不管有沒有用都要得到,可是得到之後呢,等她發現那樣東西沒有用之後,她就會扔到一邊。」他意有所指地看著面前的沈霧川,一字一句殘忍地說,「只是好看,早晚會審美疲勞吧。」
葉任白的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扎進沈霧川的胸口,他看上去似乎沒什麼反應,可沒人知道,沈霧川那根理智的弦已經斷開。
沈霧川想到那時,他覺得小孩可能長大了,掙紮了許久後準備接受自己對她的喜歡。那天晚上他去找她,就看見池眠和一個男人站在樹下,人影交疊在一起。從他的角度看,兩人似乎在做什麼親密的舉動。
她得不到他,就會去找其他好看的替代品。沈霧川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知道傷心是什麼滋味。
心如刀絞,原來是如此生動的比喻。
沈霧川對池眠痴迷自己的外表惱火,又慶幸她會多看自己幾眼。他看了葉任白許久,兩人之間瀰漫的硝煙味已經很濃了,「比起被遺忘,顯然那些連存在感都沒有的更可憐,你說對嗎?」
他朝葉任白走了兩步,鋥亮的皮鞋對上對方的,「她要看得上你,你們也不會做十幾年朋友。」
兩人都用鋒利的語言刺向對方的命門,分別的時候臉色都不太好看。
沈霧川回來後慢條斯理地脫下外套,池眠正端著一盤草莓,「你們倆感情什麼時候這麼好了,居然聊了這麼久。」
她咬了口草莓,把剩下的遞給沈霧川,也不管上面有沒有口水。反正他連那個都吃過,吃點口水怎麼了。見他冷著臉,池眠還講著歪理,「草莓尖尖裡有對男人不好的物質哦,所以我幫你吃了,我對你好吧。」
沈霧川瞥了她一眼,沒回應一個字,徑直站起身進房間去了。
「……」
這到底怎麼了呀?又兇她。池眠將剩下的草莓吃下去,有些費解,「是覺得這不夠甜,還是嫌棄我?」
不吃算了,她自己吃還不夠呢。
沈霧川晚餐也沒在家裡吃,周姨說,「怎麼感覺先生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池眠美滋滋地享受了一個人的晚餐,正好晚上不用被他折騰了,還自在不少,她認真回復,「可是沈霧川,就沒有哪天心情好過吧?」
周婉:「……」
池眠安慰她,「可能沈霧川沒有高興這樣的情緒吧,也有可能他又抽風了,你就當他特殊時期就好啦,跟女人來大姨媽差不多。」
周姨差點嗆著。
臨睡前,武承平跟池眠交代了一下最近的工作安排,池眠聽完之後就躺下了。本來以為沈霧川會去客房睡或者乾脆不回來了,沒想到剛有些睏意的時候身邊的床墊往下陷了陷。
怎麼又回來了呀?池眠緊緊閉著眼睛,假裝睡著了。
不一會兒,她不經意地翻了個身,然後小心翼翼地睜開一隻眼睛,沈霧川放大的俊臉呈現在她面前。他閉著眼,看上去睡顏十分恬靜,池眠湊近看了看,驚訝地發現他睫毛很長。
她鼓起腮幫,得想個辦法報復一下沈霧川,不能讓他覺得自己是軟柿子,可以隨便欺負。
池眠又翻了個身,假裝自己還在半睡半醒間,一隻手拽啊拽,將沈霧川那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