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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靜也不知道是安慰他,還是給自己壯膽:「有些事試不試,自己是不會死心的。到老,到死,都會惦記,一生都會覺得自己是條慫狗,不能暢快。只有盡力了,方才不會後悔。成也好,敗也好,最差不過丟了一條小命,反正人遲早都是要死了。不如活著的時候帥氣些。」
她說完,低頭看著自己腰上的牌子。走到現在,她是一步步賭過來的,不論是從基地跑出來遇險,還是在大靈山遇事,或是最後決定進入星海。
沒有一次她能確定未來會怎麼樣,事情會不會成功。
到現在甚至也拿不出一個完整的方案,但是她總覺得,多向前走一步,可能性就大一點,不走怎麼知道前面路通不通。
她什麼也沒有,只有一身的膽量。
如果她怕了,退了。那麼多人的努力也就化作飛灰。
她回過神,放下手中的牌子,抬起頭正與徐安四目相對,他不知道在想什麼,直愣愣地看著她。見她看過來,立刻收回的視線,默默地吃飯沒有再說一句話。
入夜,徐安帶她回自己住所,裡面光禿禿除了一張床沒什麼傢俱。喝水的壺擺在床頭地上。被子到是有好幾床,但都破破爛爛的。徐安彆扭,說「你在這兒睡。」
王文靜不以為然「你去別處睡不可疑嗎?」
徐安臉有些紅「那我在地上睡。」
「這時節,你在地上睡一夜,明天恐怕就凍去半條命。」
徐安一時竟有些手足無措。
「都這個時候了,講究這些虛的幹什麼。趕緊睡下,明天等他們走了就解放了。」王文靜去把被褥整整,縮到床上去。
徐安猶豫了半天,才上前。
這院子沒有燈,隔壁院的光從窗外落到小床上,映著兩個人的臉。兩個人衣服穿得整整齊齊,背對背躺著,都睜著眼睛沒有睡。雖然蓋一條薄被,但身上都沒聚到半點熱氣,呼吸間都帶著霧氣。可見得夜裡要是真在地上睡能凍成什麼樣。
徐安躺著,想動一動,又不敢動。僵著身體覺得比上刑還難受。
王文靜突地問「我聽兩個女方士說,元祖要降世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在駐點,一定聽過不少訊息吧?」
徐安含糊地說「是聽過一些。胖子說島上現在每天都起佔,想算出元祖方位來。好接回去。」
「他們怎麼不知道元祖在哪兒?還要靠佔的?」
徐安說:「我聽胖子說,元祖是仙人,跟我們不一樣,他活了幾百幾千年也說不定,什麼事都見過,都親歷過,自然會覺得人生無趣。所以才會自散於天地,一百年才醒一回。看看這世道如何。」
王文靜又問了他些關於過三關的事。
徐安說「拿到牌起,第二天正午便會進關,第31天的正午門才會再開,那時候能帶著牌出來,便算過了三關。」
說著說著,對面沒了回應。他試探著叫了一聲「阿寶!」沒得到回應,輕手輕腳地起來,俯身看,少女睡得正好,粉嘟嘟的臉,嘴唇微微張著,呼吸勻稱。他靜靜地就這樣看了一會兒,才起身出去。
他腳步極輕,步子穩健,一點也不瘸。出了門一路向院中住著報名入關的屋子去。走到門前,停了停,靜靜聽著裡面的動靜。隨後輕輕敲了敲門,見果然是睡死了,才推門進去。
外頭的光照在昏睡的人臉上,他打著呼嚕,口中喃喃囈語。
徐安走到床頭,冷眼看著他。這人在睡夢中似乎感覺到什麼,猛地睜開眼睛……
……
徐安從院中回住所,過了一個迴廊,又向前走了一段,卻發現本應該睡著的王文靜站在廊上。此時隔壁院子的燈已經滅了些,光線不足夠把人照得清楚,只能看到個輪廓而已。他不知道對方看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