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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殿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消失好久的心慌感又漫上來,墨子月用手覆上眼睛。
白牙歪歪斜斜地走到她腳前,咬住她的白衣。
&ldo;嗚嗚&rdo;
墨子月放下手,睜眼,蹲下身去。
白牙渾身的毛都豎起來,沒有了平日柔順的觸感,細長的狐狸眼中朦朧著淚意,看她終於注意到自己,更加淒哀。
&ldo;怎麼了?&rdo;墨子月揉了揉它的毛,順下去的毛卻又重新豎起來。明明很輕柔的動作,白牙卻像被針紮了一般,&ldo;嗷&rdo;。
&ldo;&rdo;白牙也平日經常被摔,怎麼這次卻有些異常,難道那個男人還在它身上動了手腳。
她不再碰它,卻湊近聞了聞。
白牙也很是委屈,明明被甩到牆上時也不是很疼,怎麼他一動全身就刺疼刺疼的,連墨子月摸一下毛也疼的要死。
墨子月卻黑了臉,果真。
&ldo;去洗個澡吧。&rdo;並不是有毒性的藥。
&ldo;嗚嗚。&rdo;
&ldo;自己去。&rdo;
若是平日,白牙必是纏著墨子月直到她答應了,可是今日它卻感到,那個男人走後,墨子月情緒有些不對,臉色也有些差,而且,它慘遭酷刑,她也沒有替自己討回個公道。
墨子月自然不知道這隻狐狸一時間想了這麼多,只是怪異地看著它一步三回頭,眼中帶淚,眼神幽怨的慢吞吞地晃出了寢宮。
做什麼呢?墨子月靠著床沿,白色的錦袍落在地上,她仰面,浮現一抹迷茫。
很快,正殿中的侍衛便發現了墨子月的身影,匆匆行禮。
再抬頭時他們的殿下已走出了殿門。
這般裝束,是又去青雲殿了吧,殿中的人已經熟悉太子的作風。
但是不是剛剛才回來嗎?還有那個太子帶回來的紫衣客人呢?
卻又想,這些太子自然會處理好的,但這樣消耗自己的身體,即使是仙也會有損害吧。
正如看到她的侍衛所想,墨子月的確又去了青雲殿,荒棄了好久的政務早已堆積如山,她必須要處理乾淨了。身為太子,她無法拋棄她所肩負的東西,仙界,蒼生,即使戒律閣總是批判自己的行為不正,冷血無情,可她知道,仙界、蒼生,都被她放的很重很重。她只是不想被規矩所束縛。
況且,不做這些,她要做什麼呢?
青雲殿中,傾城的身影又重新出現在堆積的奏摺前,清冷淡漠,卻顯得無比孤寂。
這次又會是幾天呢?墨子月從不知道。
魔界
&ldo;尊主,您終於回來了,湯煬的殘餘勢力在西北荒域,西南殤域和東北寒域又有活動,且荒域和寒域的勢力很是猖狂,已經向內地蔓延了。&rdo;陌境終於等到他的主人,緊跟著姬華的腳步進了魔殿,一邊跟隨,一邊報告情況。
他本就是姬華以前的貼身侍衛,五萬年前魔界宣佈尊主死亡時他就要一齊殉命的,可被淵老攔了下來,說尊主沒有死,有一天會回來魔界,他們一幫衷心於姬華的便潛伏在湯煬身邊,按淵老的吩咐什麼都聽命於湯煬,以免暴露自己,幾萬年過去,他們有的病死,有的被湯煬挖出來殺害,但終於還是被他們等到了尊主的回歸,還是以這樣睥睨的方式,自然激動。
可尊主回來沒幾日就沒了身影,魔界還處於混亂期,他們能力不夠,卻也不敢沒有尊主的命令就去打,今天終於看到尊主回來,便迫不及待的報告上去。
姬華停住腳步,問:&ldo;離殿建的怎麼樣了?&rdo;
&ldo;啊?&rdo;陌境有些摸不到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