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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方士來迎王文靜,說在大公子院側給她安排了住所。
王文靜遙望了陶姜的方向一眼,便轉身跟他往東島去。只問那個方士「執事追殺大公子一事會怎麼了結?大公子現在是去找他算帳嗎?」
那方士怔了一下「您怎麼好這麼說話?」甚至還側身去看看四周,怕有人聽見。之後才大義凜然地說「滅生大陣除了執事不可能是別人開啟。執事不知何故,要開此大陣,以至於害死了同門數百人,死的還都是精銳,這件事是不能這樣過去的。大公子也不是找誰算帳,只是要為同門弟子討個公道而已。」
「大公子是帶人去殺他嗎?」
方士恨不得捂她的嘴「不要胡說八道。他可是執事。他便是有不當之處,也只交由眾上尊個來做決斷。」
看他這反應,那也就是說,雖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陶姜輕易是不能直接殺了他的,還得看在席的上尊們是站在他那邊的人比較多,還是站在大公子這邊的人比較多。走一走程式。
「但大公子這次鐵定是要贏了吧?」王文靜又問。
方士笑了笑看來是很有自信,但只說「且看吧。還需些時日而已。大公子這些日子不在,我們內裡也有不少事要處置掉的。先清內,再除外。」不把王文靜這個親傳弟子當成外人。
王文靜被送到住所,果然離陶姜所在院落只有一牆之隔,這牆上還有個小門,方便來往。住所院中已侍女等著,準備了衣物,見到她連忙跪伏,迎她去沐浴更衣。她不習慣別人服侍,把人趕出去自己搓了個澡。又吃了些東西,睡了一覺。
待到晚上,陶姜也沒有回來,侍女回來說「大公子還在大正殿議事並未返來。」
不過卻有人送了幾隻鶴來。
侍女高興極了「大公子叫人送來的。」
這好看歸好看,但王文靜不知道自己要這有什麼鬼用,它不會到處拉屎吧?雖然可能住不了多久,但她也不想每天徜徉在屎味中「是叫我養著,還是叫我吃了?」
侍女大驚:「當然是養著。」
王文靜也不知道它們要吃什麼,只讓侍女快帶得遠一點,去好好照料。
侍女到是樂意極了,幹活也歡快。王文靜問「大公子說元祖轉世在島上了,可人在哪兒呢?」
侍女搖頭「大公子離島時,似乎是我是有聽人說起元祖轉世之人已經應卦找來了,不過這人還未覺醒而已,但前兩天,又說,找錯了。但今日好像有人去迎,我聽大公子院中人說,這次是真的找著了。看著天光,現在當是迎回來了吧。供養在島內是一定的,可具體在哪兒卻不曾聽誰說過。」
王文靜算算時間,問「大公子在祈城遇襲到今日,已經過去多少時日?」想著總有個十幾天吧。
侍女算算日子,說「再有一個月就一整年了。」嘀咕著「這一年可真是難死我們了,都說大公子死了,執事行事也處處針對,還好大守護堅定,一直在那邊護住路鏡,終於等到了大公子返來。」
王文靜一驚。
在神仙冢呆了那麼久嗎?兩邊時間不一致,讓她也估計錯誤。
她吃過東西,便跑到院門等著。她想知道元祖的事到底怎麼說,有安排了沒有。
侍女怕她受冷,拿了暖爐,又拿了傘,說是防雪的。
入夜時當真還飄起雪來。她進去的時候是冬天,現在又是另一個冬天。時光實在是迅捷得可怕。
她一直等到半夜裡,才見到遠處有光亮。
走近些才看清,是陶姜提了盞夜燈慢步過來。身邊不知道為什麼,也並未有隨從侍人,傘也沒打,雪落了他一身。見到門口有人,他停下步子沒有再往前走,臉上也看不出是誰情緒。
王文靜提著不方便的裙子,跑過去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