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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說了什麼？&rdo;沈巖問道。

&ldo;她說，姦夫便是……&rdo;沈問萱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情緒平復一下，然後緊緊盯著宋珉，&ldo;瑞王。&rdo;

&ldo;什麼？&rdo;聽了沈問萱的話，宋珉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腳步向後退了兩步：&ldo;她……她真這麼說？&rdo;

沈建業和沈巖更是大吃一驚，特別是沈巖臉上的表情極其憤怒，&ldo;瑞王，你……你居然……&rdo;

沈建業心裡也是極度生氣，但他畢竟比沈巖沉得住氣些，低沉著對著宋珉說道：&ldo;瑞王，你是不是應該給老夫一個解釋？&rdo;

宋珉臉上的表情慢慢平靜下來，輕輕甩了一下衣袖，然後搖了搖頭，說道：&ldo;既是……這樣，本王無話可說。&rdo;

&ldo;那瑞王現在應該怎麼處置小女？&rdo;沈建業問道。

宋珉一愣，似乎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

正在這時，只見沈念萱從後面瘋了似的衝上來，跪在宋珉面前，大聲哭泣道：&ldo;瑞王，求求你，帶我走吧，我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的！&rdo;說著，她捲起衣袖，原本白淨的胳膊上，遍佈著紫色的淤痕。

&ldo;他們居然這麼對你！&rdo;宋珉看到她身上的傷痕，心中極其震驚，心中一軟，一把將沈念萱從地上扶起，說道：&ldo;好，萱兒，本王帶你走！&rdo;

&ldo;帶她走？&rdo;沈問萱一愣：&ldo;敢問瑞王以什麼名義帶她走？&rdo;

&ldo;我宋珉要帶人走，誰還敢攔嗎？&rdo;宋珉說道。

&ldo;那請問沈念萱以什麼名義進入瑞王府？&rdo;沈問萱冷笑道：&ldo;是側妃，小妾，還是僅僅是姘婦？&rdo;

宋珉面色一白，然後緩緩說道：&ldo;難道我堂堂瑞王，連留個女客的權利都沒有了嗎？&rdo;

&ldo;只是瑞王殿下，您現在這麼做，置我二妹於何地？&rdo;沈巖沉下臉。

宋珉愣了一下，定定地看著沈問萱，只見她的臉隱在燭光裡，顯得半明半暗。

&ldo;只是一個女客而已，王妃也容不下嗎？&rdo;宋珉板著臉說道。

&ldo;算了，瑞王！不要因為我，破壞了你和二妹的關係！&rdo;沈念萱幽幽地聲音響了起來：&ldo;我還是留下來吧？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認了！&rdo;說著沈念萱嚶嚶地哭了起來。

聽著沈念萱的哭聲，想到她身上的傷痕，宋珉只覺得心中一陣不忍：&ldo;萱兒，別怕！今天我定要帶你回去，看誰敢怎樣！&rdo;說著他瞥了一眼沈巖兄妹，摟住沈念萱便往外走去。

沈巖一怒，就要衝上前去拉沈念萱，沈問萱一把拉住他：&ldo;大哥，讓他們走吧！&rdo;她的聲音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飄渺而幽遠：&ldo;一切都沒有意義的！&rdo;

沈巖一愣，回答道：&ldo;二妹，你就由著他們這樣？&rdo;

沈問萱臉上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嘆息道：&ldo;我已經努力了，可是沒有用，我還能怎樣呢？算了吧，大哥！&rdo;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宋珉卻覺得猶如像一隻鐵錘重重地擊打自己的胸口，悶悶地發痛。腳步微微有些凌亂，卻沒有停下，一直走出了沈家的大門。

第13章 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