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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單寫了整整一大張宣紙,他吹了吹墨跡,換屈廬進來。
「你派人將這名單上的人私下打聽一下,把私德不修的幾個給我圈出來,他們長輩若有私德不修的也圈出來。」又怕還有遺漏,「長得醜的也圈出來。」
李穆這邊如火如荼的幹著大事。
芷安那邊也在籌辦另一件事情。
「紅紅,父皇母后都覺得我不應該就這麼玩樂下去,可以試著去辦一些公務,譬如說去女官署任一個職。不過他們也不是強求我,只讓我回來思考一下。」
這事秦月沒法回答,她連自己要幹什麼都捋不清,又如何能勸別人呢?
只道:「那公主自己是如何想的呢?」
「要說不羨慕那些可以幹一番大事的女人,那是假話。」芷安嘆了口氣,「可論真才實料,我是肯定考不上女官的,如今卻讓我去女官署掌事,我怕我做不好。」
「公主這話早已做出了決定。」秦月笑道,「既是想做,那就學著做好,何須瞻前顧後,出了事為你兜底的人可多著呢!」
聽了秦月的話,芷安就如同吃了定海神針一樣,突然就自信了:「那我今日就去與父皇母后說,紅紅你可是要幫我的,不然我就不去了。」
「我是你的伴讀,肯定是要去的。不過我們去了女官署 ,還需要上課嗎?」秦月已經不想再去上書房見到那個人了,他們早該橋歸橋路歸路。
芷安也不想上課,不過這事不是她能決定的:「應該是不用的,因為我還想繼續學騎射。總得有一門課得放棄。」
皇上和皇后果然未在這事上多做要求,可能也知道芷安的學業去不去上學其實已經沒什麼區別了。
不過做事有始有終,還是得將課上到去女官署的頭一日。
李穆雖早已知道了訊息,可身為學生兩人還是得親自與他告個別。
那日散了學,芷安與秦月都沒有離開。李穆也知道他們要說什麼事,就坐在案桌前沒動。
兩人執了弟子禮,然後芷安先開口道:「芷安多謝老師精心教導,往後我們就不來上課了。」
李穆輕輕點了頭:「公主往後依照本心行事即可。」
然後便輪到了秦月,秦月從未想過,有一日她能如此坦然的給李穆行禮。
這幾日雖然每日課上都能見到,可兩人的關係卻突然冷了。
可秦月不能因為李穆這些日子的反常,就忽視了他曾經對她的好,即便那個好是真將她當做一個學生。其實那一日夜探李穆府,她有想過和盤托出真相,可李穆的決然讓她根本沒有機會開口。
都是她的錯,是她越過了線,如今不過是一切恢復到了最初:「秦紅謝過老師的教導,這些日子也惹了不少麻煩,多謝老師寬容。」
李穆受了禮,給兩人一人送了一個禮物:「師生一場,往後你們好好努力,為民盡力。」
這是一場平淡的離開,於芷安而言,少了每日上課被提問的痛苦,她內心是歡喜多一些的。
秦月最開始其實也這樣,他根本不想上學,也不想見到李穆,可不知是什麼時候一切都變了味。
她看著眼前的盒子,有些不敢開啟。
芷安與她的盒子是一樣的,離了李穆的眼,她就開啟了盒子,不過是個墨腚,在見過不少好東西的芷安面前,不算稀奇。
不過看完了自己的東西,她就好奇起了秦月了:「紅紅,讓我看看你的唄,太傅送的東西也太讓我不喜歡了。」
秦月也有些期待,她停下了腳步,就站在了路中央,白淨的手附在盒子上,緩緩的將蓋子拉開——裡邊靜靜躺著一個墨腚,與芷安那個一模一樣。
「太傅還真一視同仁啊。」芷安有些失望,「我還以為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