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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風指指自己的圍裙,又指指他的圍裙:「狼,是吃兔子的。」
小兔子不說話了,嘴巴抿緊,掐緊醬油瓶的瓶口。
沈成風慢悠悠地撥開他的爪子,拿走醬油瓶。
「我不吃你,不用拿醬油瓶對準我的腦袋。」
小兔子爪子背在身後,仍舊警惕地看著他。
「你知道啦啦隊嗎?」沈成風戳戳兔子的額頭。
兔子抬爪護住自己的額頭:「知道。」
沈成風斟酌著說:「啦啦隊的加油,對於賽場上的人是很大的鼓舞。」
「所以?」
「你現在承擔的就是啦啦隊的工作。」沈成風說,「你在旁邊加油,我做菜的時候,發揮就會好一點。」
兔子緊繃的表情逐漸放鬆,半信半疑地說:「可是你只叫我坐著。」
「你坐在這裡,就能起到效果。」沈成風一本正經地說,「就像是啦啦隊員通常都很漂亮,選手們看到她們的時候,也能得到鼓舞。」
兔子垂下睫毛:「我不喜歡這個形容。」
「那我換個比喻。像吉祥物。」
兔子勉勉強強答應。
他伸出一隻爪子,左右揮了揮,面無表情地說:「加油。」
沈成風感覺一根箭咻地刺入自己的心臟。
雖然臉上沒有表情,但是配上毛茸茸的兔臉,意外有一種害羞的感覺。
兔子小聲問:「我說得不對嗎?」
「說得很對,」沈成風捧起兔臉,拇指在上面揉了揉,「作用很大。」
兔子捂著臉,眼圈紅紅地問:「水燒乾了嗎?」
沈成風折回去,重新檢視鍋裡的情況。
言聽雪鬆了口氣,從桌子上跳下來。
他的臉被狼王揉得有點疼。
這給他一種,不是狼王是他的寵物,而是他是狼王的寵物的錯覺。
這和他擼狼時候的手法一模一樣。
他轉念一想,從體型上來看,還真是他像寵物。
所以狼王不是在養食物,是在養寵物?
他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
狼居然會喜歡這種一點都不毛茸茸的寵物。
狼王關火,拿了兩個碗盛好:「這麼多夠嗎?」
一個大碗,一個小碗。
大碗上畫著狗臉,小碗上畫著兔子臉。
燉得軟爛的雞肉正發出陣陣香氣。
「夠了。」言聽雪接過自己的碗。
狼王笑著問:「你為什麼覺得這碗是你的?」
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這隻碗小,而且上面還畫著兔子臉呢。
在狼王的努力下,他已經開始覺得兔子是自己的象徵了。
「如果你覺得不夠,可以吃大的這碗。」狼王說,「那些草你都沒吃。」
「你吃吧。你胃口大。」
遊戲裡的進食對於言聽雪來說沒有任何作用,只是能模擬出一些食物的味道。
狼王才是需要食物的人。
即使言聽雪覺得他大機率已經吃過飯了。
狼王欣然接受。
言聽雪和狼王一人端著一隻碗,走到餐廳。
滿地都是乾草,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
狼王沉默片刻,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往門外走:「乾脆我們來野餐吧,在外面吃。這些草,我一會幫你收拾。」
遊戲裡的夜晚永遠晴朗。
言聽雪跟著狼王坐到門口的草坪上,攤開一張格子布,當作野餐布。
為了避免只吃肉太過油膩,言聽雪拿了幾個果子。
狼王瞥了一眼果子:「有點眼熟。我今天好像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