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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飛來的拳頭、杯子、酒瓶、開瓶器……任何一種可以讓他流血的東西。
但有時候人類就是會想要挑戰極限。
“會再回來嗎?”他還是問了。
黃聖昂看了對方一眼,面無表情。“那麼,我就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把結婚戒指留在床頭上了。”
石諾倫揚揚眉,思考了一會兒。
“可能是忘記了?”
“你這想法還真是樂觀。”黃聖昂嗤笑出聲,別過頭去。
“好吧,至少可以確定她不是要你拿著戒指再向她求婚一次。”
連定情之物都可以不要的話,那的確是有某種程度的意義。“但是我個人覺得你可以試試。”
“我現在沒心情開玩笑。”他自顧自地裝忙。
“我沒說我是開玩笑。”
“算了吧。”
黃聖昂始終低著頭,已經沒了任何情緒。“追回來又能怎麼樣?也許她到最後還是會再一次離開。”
他的話讓石諾倫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這件事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他有什麼理由來說服自己積極去彷涉?
有的。理由是,他看不下去。
但黃聖昂只會冷冷說一句“幹你屁事”。既然如此的話,那又何必急著衝出去當箭靶?
石諾倫沉默了半晌,看著吧檯外的客人發愣。
事實上,他自己身邊的女人也多半都是如此──她們會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忽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翻臉、發飆,然後提了分手之後就從此消失得無影無蹤。
也因為如此,他對這種“她走了”之類的事並不會有太大的震驚。
“你給她打過電話了嗎?”他側頭看著對方,問道。
黃聖昂有氣無力地回看了他一眼,彷彿他剛才問的是廢話。“換作是你,你會打嗎?你還需要打嗎?”
“不會。”
倘若說“會”,那肯定是睜眼說瞎話──因為他從來沒有以身作則過。
“既然這樣,我還以為你可以理解──”
“我不會那樣做,是因為我無所謂。”石諾倫打斷了他的話。“反正我常被甩,不差那一、兩次。”
但是黃聖昂呢?他真的可以無所謂嗎?石諾倫可不這麼想。
“然後呢?”黃聖昂翻了個白眼,籲口氣。“你到底要說什麼?”
石諾倫靜靜地看著他一會兒,才道:
“撥個電話,把事情說清楚吧。就算被判死刑,至少也該知道自己的罪名是什麼。”
“沒必要了。”黃聖昂笑了出來,笑得苦悶。“人都被處死了,還需要知道什麼罪名?”
他的回應讓石諾倫接不上話。
確實,他們都太“識相”了,識相到已經近乎“認命”的程度。
“你不認為……她可能在等你為自己辯解?”他反問得有些心虛。
此時此刻,他對黃聖昂所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間接諷刺自己。因為當一模一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時,他就徹底、完全屬於“識相型”那一派。
“這句話,你留著下次被甩的時候對自己說吧。”
果然,一箭飛來,直穿腦門。
“算了。”石諾倫嘆了一口氣,別過頭。“隨便你吧,你高興就好。”
忽然,銅鈴聲響起,門被推了開來,一個男人走進。
見是熟客,黃聖昂立刻揚起笑容。
“唷,小劉,好久不見。最近又去大陸出差?”他轉身,取下櫃上的某一瓶酒。“一樣是Vodka?”
對方微笑,點了個頭,然後隨便找了一個位子坐。“是啊,累死我了。一去就是兩個月,花掉的還比賺進口袋裡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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