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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一個藍影破門而入,在地上砸出了一個深坑。
徽月定睛一看,黑衣少年踩在他身上,將他的臉踩得變形,上下飄飛的衣角幾乎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馬尾卷著四處飄著塵灰。
他長劍抵著對方咽喉,神情冷漠而不屑,唇角上揚:“我早就說過,裝神弄鬼只會讓你死無全屍。”
還以為多厲害呢,連路今慈都殺不了。
徽月放下擋在眼前的手臂,眼前突而一紅,紅衣“紙人”將蓋頭蒙她頭頂上,拽著她胳膊冷聲道:“走!”
徽月自然不想跟她去見另一個神經病,咬著牙喊道:“路今慈!”
真可憐
少年聞聲有些意外。
徽月丟掉蓋頭,狠狠踩了腳紅衣“紙人”,救我兩個字實在是說不出。
他都沒有良心,何來的良心發現?
她素妝粉黛,婚服上搖曳的金墜恍得他送開了握劍的力道。
“你怎麼會在這?≈ot;
少年神色多雲轉陰,看樣子是以為她被同門師兄送回長衡仙山了。
徽月還在記恨剛才的事,仔細一想,路今慈也這麼恨她不落井下石已經很不錯了,這會估計巴不得她死在這。
真倒黴,怎麼偏偏摸到這裡得人是他。
她雖打扮精緻,但被他們一番折騰也有點狼狽,烏髮蓬鬆,金簪附近還炸出不少,整個人就像只被風吹得東倒西歪的小麻雀,兩隻手抓著旁邊的梳妝鏡紅衣“紙人”一時也拽不脫。
路今慈突然就收起臉上的陰霾,笑眯眯對徽月說:“你等等,我去找人幫忙。”
和她那日推他下禁林說的話一摸一樣。
徽月氣得牙癢癢,路今慈,將來一定要他死無全屍。
看樣子還是要靠自己,得想辦法將旁邊這個引到路今慈那邊去。
此時藍衣≈ot;紙人≈ot;趁機跳起來,惡狠狠對路今慈道:“小白臉你完了!你居然敢惹我們家主人,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一臉的窮酸德行,一身粗布麻衣的你是不是死爹死娘了這麼寒酸,識相地就趕緊滾,再搗亂我們家主子把你皮都扒了做燈籠!”
說著他就要幫忙拽徽月,卻發現徽月看他的眼神很是可憐,是那種下一秒就要被凌遲的可憐程度。
哦豁,自己作死可就怨不得別人了。
爹孃可是路今慈最忌諱的。
前世中秋徽月看仙山別的弟子都回家而路今慈獨自坐在月下舔傷,鳶兒送來的月餅讓她拿了一半給路今慈,平日都不見跟他關係好一點的弟子,也不見他外宗有朋友,或許是家鄉太遠寄月餅也貴,這樣能讓他有點被陪伴的感覺吧。
可她只是無意中問了一句他爹孃在哪,路今慈就瞬間兇狠,將她遞過去的月餅拍地上碎裂。
後來知道他是孤兒,徽月還挺內疚的。
但這些根本不能成為他踐踏人真心的理由!
徽月不由想,邪魔果然是邪魔,骨子裡的無情與頑劣永遠改不了。
如她所料,路今慈眼眸變得冷厲。
反正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死哪個都不虧。
徽月眼疾手快舉起梳妝檯旁油燈,用力砸向伸向“紙人”的手,哐地一聲後手就跟從開水裡伸出來一般紅腫。
被燈油燒過的地方流出很多綠色粘液,其中許多通體雪白的蛆也跟著嘶嘶 。
“小賤人,你們完了!”
“紙人”咧嘴慘叫, 氣得頭髮都蹬起來了。
徽月扶著桌角喘氣,胃裡一陣翻騰,路今慈呢。
隨後就聽少年冷冽的聲音:“找死!”
油燈碎在地上燒成了熊熊大火,火光中的路今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