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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順還耿耿於懷皇后娘娘嘴裡的小字,此時聽到花未所言,咬著牙含笑道:「皇上知曉娘娘是個有恩必報的性子,若是再等幾天,定然會讓娘娘的良心過意不去。皇上體貼娘娘,說是娘娘若不能磨墨,再烤一隻雞讓奴才拿回去也是可以的。」
福順毫無停頓,像是事先便想好了說辭。
這番話也的確是事先便想好了。
福順驚疑,皇后娘娘的推辭,皇上竟然猜的分毫不差。
聞言,花未臉上的笑意僵硬了。
不過須臾,便恢復如初,花未側眸,大義凜然的說道:「皇帝哥哥此言正入我懷,哪能再等幾天!你等我收拾妥當,今日就隨你去承乾宮……磨墨。」
再讓她烤雞,累死算了。
花未雖是含笑所言,福順卻莫名其妙的出了一腦袋的汗。
抬手撫了撫額上的虛汗,愣愣的站在宮外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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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花未磨磨蹭蹭的收拾妥當了,福順瞧著這日頭都斜了些。
免不了等的著急。
這還是第一次敢有後妃讓皇上等的。
以往去別的宮,哪一個不是喜上眉梢眉飛色舞的?
敢讓皇上等的,至今也就只有皇后娘娘了。
待福順開始等的有些心慌的時候,終於瞧見花未從殿內走了出來。
福順的臉上重新掛上笑容,躬身道:「娘娘,請。」
花未慢悠悠的邁著步子,也不著急,香蘭在旁攙扶著,幾人走的緩慢。
看起來腿是真的痠疼。
福順繼續笑,「娘娘,不如坐個儀架?」
儀架是什麼?
花未步子一頓,面上不顯,淡聲道:「也是極好的。」
福順的動作很快,不過半刻鐘,便見一輛儀架停在了鳳鸞宮宮外。
花未不動聲色的打量,片刻後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小福順果然是貼心小棉襖。
香蘭攙扶著花未坐了上去,太監們抬了起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承乾宮走去。
坐在儀架上雖是晃晃悠悠的,卻意外的舒服。
花未撐著小腦袋,狐眸從抬起儀架的小太監們臉上飄過。
早說有這東西,她之前何苦還要走路。
於是乎,今日後宮裡出現了一抹靚麗的風景,招搖撞市的去了承乾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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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花未到了承乾宮的時候,已經將近申時了。
儀架在承乾宮下的梯子處便停了下來,花未只得自個兒爬了上去。
今兒站在承乾宮外守門的小太監果然變了。
花未留心看了一眼,隨後慢悠悠走了進去。
殿內十分靜謐,香爐上的青煙裊娜。
比起花未前幾次來承乾宮,今兒這殿裡不光冷清,還多了幾分陰冷。
四周的宮人們都噤若寒蟬,默默無聲。
花未緩緩的行了禮,「皇帝哥哥。」
福順在心底佩服。
皇后娘娘明明方才還是一臉的不情不願,如今見了皇上,便是笑魘如花。
後宮裡會變臉的妃嬪多不勝數,只是能做到像皇后娘娘這般自然坦然,瞧不出一絲端倪的卻是隻有她一人了。
坐在龍椅上的男子頭也不抬,氣息疏離,只沉聲道:「磨吧!」
花未的目光落在了他手邊的硯臺上。
隨即收回眼,心下瞭然。
起初還擔心人類用的墨與狐狸用的會不一樣,如今見了,倒是放下了心。
磨墨花未也算是得心應手了,當狐狸時每次犯了事兒,便會被狐妖父親懲罰磨墨。
這也算是花未為數不多的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