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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易北的話和昨天說的不太一樣來著?
猶猶豫豫的縣主大人,默默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終於決定相信易北,重新走了出去。
〃殿下醒了?〃
易北隨意嗯了一聲,繼續轉向孟陵。
〃怎麼會沒有找到。〃
孟陵大概是回來彙報時就已經跪過一次了,這回坐在凳子上巋然不動,只是口頭告罪。
〃屬下無能,如那位陸先生所說,密室暗道都比較陳舊,不像是新上任的縣令建的,但屬下在裡面的確沒有見到任何賬簿帳冊,也沒有任何銀錢,裡面積灰不多,想來也不是長久不用,但確實沒有任何東西,大概是之前就已經被搬走了。〃
江梨默默在易北身邊坐了下來,決定當一個合格的耳朵,除開必要的求情,絕不多說。
〃昨夜草寇來襲,縣令大人大概今天一天都在陳府陪著侯夫人賠罪,一直沒有在縣衙,也沒有回家,屬下把縣衙也翻了一遍,他家也翻了一遍,沒有找到任何東西。〃
易北皺起眉頭。
他是重來過好多回,但這不意味著他能夠全盤理清太子一系和易賢一派的所有關係,朝中大員他能知道,但底下這些離京千遠萬遠的錯綜複雜的關係,他一來不會有那麼多功夫去一一理順,二來也不需要。
但很明顯,單憑一個縣令,在水災還沒過去一半的時間裡,沒有收到任何欽差什麼時候會來的前提下,把自己的貪汙受賄洗得乾乾淨淨,是絕對不可能的。
太子曾經說過他在平陽縣裡吃過大虧,大概縣令身後站著的不會是太子,那麼,會是易賢?還是什麼其他的人?
畢竟朝中局勢錯綜複雜,太子和易賢只不過是其中之一,派系之中互相踩著想上位的人簡直是數不勝數。
大概就連太子和易賢,怕是也不能完全理順這些最底層官員的關係網。
他現在只能確定一點,太子曾今想拿平陽縣令開刀,但是沒能成功,但是具體太子想要牽出來的是誰,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這些也不是他現在需要頭疼的問題,他現在需要頭疼的是,山裡那群善良淳樸的草寇們啊,都在翹首以盼欽差大人下山之後立刻劍斬妖魔,把作威作福的縣令大人一舉拿下,為百姓各種伸冤出氣。
而且以這種小地方的流言傳播程度啊,只怕欽差大人來了平陽縣,馬上縣令就要倒大黴的訊息,大概是已經傳遍了整個縣了啊。
別的不說,就說剛剛店夥送晚飯的時候,臉上那個止不住的笑啊,而且掌櫃的還特別大方,直接送了他們一道宵夜啊,說是開店十週年酬賓大慶……
騙鬼呢吧!
易北看著一無所獲的孟陵,頓時覺得頭有點大。
畢竟現在縣令為了迎接宣德侯夫人所作的所有鋪張浪費,都不能算作是他貪汙受賄的鐵證,最多也只能說他虛報災情,欺上瞞下,別說殺頭了,就連免官的標準都達不到。
但現在他手上得用的只有孟陵和許都,其餘的人都在侯夫人身邊充當侍衛隨從,也不能一個人掰成八個人用,這兩個人一夜之間就能把這一群人都一一查一遍啊。
而且最近城中進來的人不多,一旦縣令聽到欽差已到的流言,把近幾天進城的所有人的路引都排查一遍,大概很快就會疑心到自己頭上。
他原本想的是能夠立刻抓到貪汙證據,連審問都不用,直接就把人下獄,再從富戶手裡敲出糧食來賑災,其餘的一應安頓工作自然也能井井有條。
但是現在看來,他好像也踢到鐵板了啊……
人證真的對簿公堂並不能算作鐵證,只能算作旁證,除非是真的親眼目睹殺人以及收受賄賂時就坐在旁邊,能夠指認雙方並且數目與之後查出來的證據相符,否則都不能單純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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