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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花雪月。
江梨莫名想起妙法庵中被擄的少女,又想起易北在她耳邊說的他會替她出氣,總覺得天子嚴查這些東西,和易北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絡,頓時心口有些發熱。
自回京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易北了。
在易賢和太子的夾攻之下,也不知道他最近過得好不好。
王家是個比賢妃宮中更好的避難所,藉著禁閉之名,雖然她們不能接觸別人,但同樣的,除開最貼身的侍女之外,也沒有人能接觸得了她們。
所以王萱抱怨無聊歸抱怨,但也從來沒有起過要偷溜出門的心思。
王萱往江梨臉上扔了一塊帕子。
“想什麼呢。”
江梨扯回已經神遊的思緒,淡定回答。
“沒什麼。”
王萱不屑的撇撇嘴。
“還沒什麼,也不快照照你那張臉,紅成這樣,我都不知道我說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了,惹得你這麼浮想聯翩。”
江梨一驚,下意識的伸手摸摸臉,果然滾燙一片。
分開不過半月,心中的思念已如春草一般,瘋狂蔓延。
她很想他。
在侯夫人的別莊裡,她就很想他。
什麼並肩而行,什麼風雨同舟,那都是藉口。
真正的原因,是她想見他,想親耳聽到他說話,親眼見到他的笑容,僅此而已。
大概是從易北受傷只剩半條命時,她坐在病榻前,只覺得自己即將失去最重要的東西,無比恐慌。
那個時候她不知道她到底在恐慌什麼。
但是現在她知道了。
她在害怕,並不是害怕易北從此不再給她照拂,而是害怕,從今以後,她再也見不到這個人。
沒有人知道,她在聽到易北醒來時的那種狂喜。
也沒有人知道,她躲在樹叢裡時,等待易北來救她時的那種無助與絕望,以及最後易北終於出現時的安心。
無法言表。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江梨無從考證。
王萱乾脆起身,把絲絹拍去江梨臉上。
“一會兒就得了啊,別沒完沒了的,越發紅了。”
江梨訕笑,深吸兩口氣,努力把易北暫時從腦袋裡面趕出去。
“還不是你,猛的跟我提這個,繪金坊開門關門和我們有什麼相關,難道你還想去光顧生意不成?”
王萱順勢往江梨臉上擰了一把。
“越說越不成話了啊,這話可不能出去亂說。”
話題總算扯了開去,江梨默默鬆了一口氣。
白天太過於無聊的結果,就是晚上一般會睡得格外早。
雖然明知道躺在床上也是睡不著,但奈何已經找不出別的活動,到了點兒也只能睡覺。
王萱依然住在自己的聽花小院,王家夫人特意給江梨選了一個單獨的院子,離王萱的小院最近,足見十分重視。
院子夠大人夠少的結果就是,碧雲很幸運的被江梨免了值夜的活兒,幸福的睡去了隔壁。
江梨在床上翻來翻去睡不著,那點輕傷早就養得連疤都不留,碧雲來時,大包小包,帶的全是賢妃和易北搜刮太醫署搜刮來的各類養傷消痕靈藥,和不要錢一樣往她身上抹。
盯著帳子頂上的描金荷花看了半晌,江梨最後決定,與其看帳子,不如去窗邊看看月亮,也算是能看得稍微遠些。
再出去夜遊什麼花園就得驚動人,畢竟自己現在是客中,總不能太厚著臉皮麻煩主人家。
天氣漸漸熱起來,但晚上的風還是會帶著些許涼意。
江梨端著茶盞,靠在窗臺上,聽耳邊蟲鳴聲聲,深深覺得果然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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