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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等皇上問話,太監傳喚了才能上前回話之外,基本上也聽不太清楚到底最核心的地方在講些什麼。
易北就更被擠得沒了影子。
也不知道皇后和皇上說了什麼,大概是淑妃也湊了個趣兒,過不多時傳話的小內侍一個接一個的散了開去,分散坐著的人就一個接一個的被領了過來。
又有人拿來了更大的幾張毯子拼在一起,這下好了,按照先前的座次表,所有人都擠在了一張毯子上。
江梨終於在人堆之後看到了易北。
低眉垂手,坐的簡直比自己還要低調。
未來的皇上啊,現在你的日子好像也不怎麼好過嘛。
從來沒見過易北慫樣的江梨,內心有一種莫名的爽意。
“太祖皇帝秋狩,本來就是讓大家好好親近的,都坐那麼遠了有什麼趣兒,依臣妾看,皇后娘娘這個提議再好不過了。”
亂哄哄的行禮問安之後,萱嬪總算找到機會,捧了皇后一句。
皇后含笑看向皇上,而後者正在往人堆裡看。
大概是之前有人提議了什麼才藝表演,很快就有小內侍抬了一張琴來。
江梨摸著下巴,她記得太子妃的琴藝曾多次被皇上誇讚,皇后這麼快就要開始做鋪墊了麼?
“皇上,在找什麼?”
謝傾歌起身告了罪,婷婷嫋嫋走去琴邊坐下,皇后無意往旁邊看了一眼,發現皇上還在往人堆裡看,頓時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輕輕咳了一聲,示意謝傾歌先緩一緩。
皇上隨口嗯了一聲,收回視線,拍了拍皇后的手以示安撫。
“沒事。”
江梨想打哈欠。
謝傾歌的琴是真的彈得很不錯,悅耳空靈,意境高妙,都能引來百鳥相和,可是她第三世聽了好多次了啊,再妙也早就聽膩了。
而且太子最喜歡聽的一首就是空山新雨,所以謝傾歌經常彈,江梨熟得都快把琴譜給背下來了,結果這次居然彈的還是這一首。
誰來救救我的耳朵……
晉陽公主臉上帶著一片和她平時氣質全然不搭調的大氣溫婉和善笑容,努力向外釋放善意。
琴藝之後接著獻舞,獻舞過後還有獻詩獻賦獻文獻書,大概是皇后和萱嬪都曾暗示過太子和五皇子身邊正妃空缺,能坐上上賓席的貴女們都可著勁兒往外展示自己的溫良賢淑。
到最後連晉陽公主臉上的笑都快掛不住了,趁人不備,偷摸揉了揉臉頰。
笑得臉都僵了。
淑妃接收到了來自於親閨女的求救,微微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快去快回。
晉陽公主如蒙大赦,留下畫夜看場子,帶著江梨趕緊溜。
“要都能憑才藝選妃,還要家世做什麼。”
遠離人群之後,晉陽公主終於沒能忍住自己胸中波濤洶湧的槽意,衝口而出就來了一句。
江梨深以為然。
這種沒有標準的評比嘛,說到底還是看誰背後站著的人厲害,走個過場的事麼,何必那麼認真。
“我去找人說說話,你看著點,過一盞茶的時間來找我回去。”
遠處一群沒能列席最高圈子的貴女結伴走過,晉陽公主大概是見到故人,立馬就把江梨給打發了。
江梨輕輕鬆了口氣。
獵場很大,除了皇上待著的那一塊,其他地方都是隻是零零散散幾個人,東邊一堆西邊幾個,畢竟如果不要侍奉聖駕的話,來秋狩還是很清閒的。
“這不是江女官麼。”
江梨看清楚晉陽公主離開的方向,到底也沒敢走太遠,步子特意放慢了些,就遠遠的跟著。
然後就被結伴而行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的柳青陽和薛從安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