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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有些大人還記得,凱萊布麗爾,就是佩蘭特與瑞雯的女兒,她還在媽媽肚子裡的時候就差點失去了自己的父親,災變之後,佩蘭特與瑞雯一同回到了生命之神安格瑞思的腳下,那個時候看著她長大的凱瑞本與克瑞瑪爾就成為了她的監護人。
凱萊布麗爾就如她的母親一般美麗,不過她的性格卻完全隨了佩蘭特,嚴謹到有些刻板,在政務上有著其他精靈所欠缺的天賦,從很早開始,她就開始輔佐凱瑞本處理精靈王庭的事務,為此她差點錯過了自己的成年遊歷,若不是凱瑞本再三催促,以及政務上的需要,她或許可以一千年不出密林。
而另外一個當事人,他一見到克瑞瑪爾就立刻彎下腰去,鞠躬行禮,「陛下!」
嗯,那是一個龍脈術士,而且血統純正,他是大災變前,甚至更早,在紅龍格瑞第還在大陸上肆虐的時候就決定跟隨克瑞瑪爾的人,他是極少的,對權力與色慾、虐殺毫無興趣的紅龍後裔,只對知識與魔法感興趣,那時巫妖還以為他會選擇轉變成不死者,不過那時候灰色洪流來襲,很多事情都不了了之了。
異界的靈魂給了他嚴厲的一眼,雖然他也很願意照顧那些從很早開始就跟隨自己的人,但如果他真的傷害了凱萊布麗爾,抱歉,他還是站在小精靈這邊,畢竟,無論從年齡還是從資歷來說,龍脈術士都要長於凱萊布麗爾,他是應該負起責任的。
「誰來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凱瑞本與克瑞瑪爾落座後,密林之王問道,而異界的靈魂又給了凱萊布麗爾安慰的一眼,但他奇怪地發現,凱萊布麗爾的神情與其說是悲痛,倒不如說是尷尬,還有點……心虛……
「請允許我來說吧。」龍脈術士上前一步,精靈們看向凱萊布麗爾,凱萊布麗爾微微搖頭,表示同意。
紅龍的後裔很少出現面貌醜陋之人,只是覆蓋了頸部與半個面頰的細密龍鱗彰顯出他非人的身份,他身形削瘦,手指細長,說起來話來緩慢清晰,和許多術士一樣,他穿著紅色的長袍和靴子,但那種深暗的紅色不但缺乏生命力,反而讓他顯得更加危險。
「我和凱萊布麗爾是在三年前認識的。」術士看向克瑞瑪爾:「陛下,就在您的克瑞法。」
凱瑞本與克瑞瑪爾交換了一個眼神,那時候凱萊布麗爾確實出去進行她晚來的成年遊歷來著。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並不太愉快,」術士說:「只是出於某些原因,我們不得不合作了一段時間,在這個過程中,我們……」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這裡的表情,異界的靈魂實在不想把它分類到害羞這一檔,不過似乎也沒什麼其他選項可選:「我們彼此有了一些瞭解,之後,凱萊布麗爾向我提出同行的請求,我……我答應了。」
異界的靈魂不安地蹙眉,他好像嗅到了什麼不對的氣味。
「我們一起同行了十年,雖然,我們一個是術士,一個是精靈,但在熟悉之後,我們發現,對方正是彼此缺失的那一部分。」術士以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溫柔語調說道:「那種感覺很難形容……那是海水融入沙子,又是微風穿過花朵,又或是晨光撫摸面頰。在白晝時分,我們騎在一匹馬上,抑是挽著手臂走路;在黃昏到來的時候,我們分享一把堅果,在篝火邊聊天;入夜,我們在星光下耳鬢廝磨,她枕在我的肩膀上入眠,我吻著她的長髮沉睡。
我們在喧鬧的城市中尋找過對方,也在荒蕪的原野中玩過捉迷藏(在這裡就連凱瑞本也驚駭(這個形容詞沒用錯)地看了凱萊布麗爾一眼),我們並肩對抗過獸人,也曾經探尋過巨龍的巢穴,當然,在我們覺得疲憊的時候,我們就回到我的塔裡,在我的塔裡,她為我催生與整理施法材料,我為她做飯洗衣,變些小戲法來讓她開心(這下子輪到克瑞瑪爾驚駭了)——還有些時候,我們靜靜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