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口是心非(第1/2 頁)
蘇子淵難得瞟了一眼腰背挺直的大哥,又看了一眼旁邊低頭的盯著腳尖的妹妹,閉上眼,手指揉著太陽穴,似乎很頭疼。
“大哥若真是知道規矩體統,便也不會生出這些不符合身份的事。”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這些年道理沒少說,兄長仍舊如此,蘇子淵也放棄了,以他之力也能護住兄長及妹妹。
酒樓後路都被堵住,蘇子淵沒有再多說,反而是指了桌上的點心,“姚記的核桃酥,二妹妹排了一晚上的隊買來賠你的,妹妹拿回去吧。”
蘇子淵也不知是不是他太過敏感,與以往不同,妹妹不吵不鬧,反而讓他覺得被疏遠了,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兄長帶大妹妹,他又何嘗不是養大妹妹。
回想當年妹妹才不過三歲,父母便出事,兄長繼承爵位,二哥又去了寺裡,回府的時候不多,說妹妹是他和兄長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也不為過。
自己養大的孩子,突然不親近了,心裡滋味自是不好受。
“兄長不小了,也該持重了,我已經拜託老師為兄長尋門親事,待嫂嫂嫁進府中,咱們這個家也就能像個家了。”
“二妹妹到底是一家人,又誠心道歉,一家人哪有隔夜的仇。”
蘇子淵說話,蘇傲兄妹就聽著。
半刻鐘後,蘇傲提著鳥籠從書房裡出來,感慨中又帶著點小得意道,“果然我擺出兄長的作派來,老三也好說話了。”
“還有娶什麼婆娘?我還沒玩夠呢,誰聽他的,就他那個老師在國子監都是出了明的老酸儒,認識的自然也是酸儒人家。”
蘇喜妹不接話。
至於那盒蘇盼兒買來的點心,她也沒有拿,三哥也沒有強求,略讓她的心情還好些。
“二丫頭排一晚上買的核桃酥,道歉到是挺有誠意的。”蘇傲自顧的說著。
眼看著到了路口,兄妹兩個要分開,蘇喜妹才道,“大哥,我讓你辦的事你放在心上沒有?”
“知道了,不過你三哥剛剛也說了,這兩天讓咱們先看挑挑畫,他既給我這個做兄長的面子,我怎麼也要給他些面子。”
蘇喜妹打斷他的話,“那就交給你了。”
也不多說,便回院子了。
晚上,蘇喜妹讓人去書房搬了些百鹿圖過來,她一副副的開啟對比,搬過來少說也有十竹筐,比較之下,找不出一點不同之處。
蘇喜妹不信這個邪,又讓人連夜去取畫,人去的快回來的也快,婆子帶回來的話是三爺吩咐太晚了,讓大小姐早些休息。
興志被打斷,蘇喜妹也就沒了心思,早早的梳洗睡下。
接下來兩日,她和蘇傲都安靜的呆在府中挑畫。
第三日下午,蘇盼兒來了。
蘇盼兒長的嬌嬌弱弱,彷彿被風一吹就能倒似的,她臉上雖擦了粉,也掩飾住神色間的疲憊。
蘇喜妹是不想見她的,可無奈蘇盼兒聰明,是掐著時辰來的,蘇子淵前腳回府,她後腳就來了。
“聽聞語芳說了大姐姐救她的事,只是這事不好張揚,便也不好到府上來道謝,但是她心中是感激大姐姐的。”蘇盼兒坐下後,喝了口茶,便娓娓說了起來。
蘇喜妹打斷她的話,“什麼救她?我怎麼聽不懂二妹妹在說什麼?這幾日我一直在府中,從不曾出去,不知道二妹妹是不是聽錯了?”
蘇盼兒微微驚訝的張大嘴,只一秒又像說錯話搬的捂住嘴,“看我又弄錯了,多虧大姐姐提醒。”
這樣的神情和舉動,赤裸裸的在告訴在場的人,她是在說謊。
蘇子淵只瞟了妹妹一眼,並沒有追問。
蘇盼兒彷彿也知道做錯了事,可她嘴甜又聰明,自己都能將氣氛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