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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俞筱晚走遠,他立即折道回雅年堂,抓著曹中睿狠狠罵了一頓。
再說初雲將帕子送給了吳麗絹,吳麗絹眸光一閃,便讓喜兒先帶初雲和豐兒下去吃茶,言道馬上將點心方子寫出來。初雲想著小姐要這方子,便退到廂房去等。
武姨娘和小武氏都在,吳麗絹便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來道:“芙蓉糕我明明是做給表小姐嘗的,怎麼表小姐也說是我特意做給爵爺的?這裡面總有些不對付。”
小武氏也道:“是啊,她還特意送這回禮過來,之前幾次也沒見她送。”
爵爺……回禮……武姨娘眉毛一跳,問吳麗絹道:“夫人可曾賞了你什麼?”
吳麗絹指著靠牆花几上的那盆蟹爪蘭道:“賞了這盆花,倒不是什麼稀罕物。”若是稀罕物,她早就起疑了。
武姨娘走到近前,盯著這盆蟹爪蘭一歇兒,忽地恨恨地咬牙道:“夫人好毒的心思!”遂低語了一番,直將小武氏和吳麗絹恨得要死。
一會子功夫,初雲便被叫回了正廳,吳麗絹將點心方子交給她,還指點了一番。武姨娘在一旁狀似無意地道,“絹兒你就去教教表小姐吧。”
初雲福了福,回道:“回武姨娘的話,表小姐去延年堂了,不在蓮香居中。”
武姨娘做恍然狀,“是啊,老太太身子不爽利,妹妹你們正應當去請個安。”
小武氏和吳麗絹都道:“極是極是。”
延年堂的正房裡,張氏正陪著老太太說話,見到俞筱晚進來,她便驚訝地問,“晚兒怎麼來了?老太太說了這幾日不用你們來請安的。”頓了頓加深笑容道:“你熱孝在身,老太太又正病著,不必總往延年居來。”
世人都覺得遇上穿孝服的人不吉利,尤其是老太太近日病了……被張氏這般一說,好象俞筱晚就是特意來衝撞老太太似的。其實,不過就是怕老太太覺得晚兒孝順,自己的女兒雅兒不懂事罷了。
俞筱晚只做沒聽懂,柔靜地請了安,送上老山參,問起老太太的身體來。曹老夫人笑道:“不過是有些頭疼,哪有你們說的這般嚴重。”
張氏又道:“山參是好,可是火性重,老太太頭疼可吃不得。”
曹老夫人最疼愛的便是遠嫁的女兒曹清蓮,愛烏及烏,自然也十分心疼晚兒,聽張氏略有指責之意,便出言維護道:“晚兒的一片孝心,我留著日後切片泡茶也是一樣。晚兒留下來用晚飯,一會子你舅父和表兄也該來了。”
張氏逮著了機會,忙道:“爵爺恐怕還要晚些才能來,他幫吳小姐拿到了甄選的牌子,這會子去了南偏院,要將注意事項交待一下。”
曹老夫人點了點頭,“若是能幫上吳小姐,咱們曹家也能沾光,是件好事。”
站在曹家的立場來說,自然是好事,可是站在她的立場可就不是了!張氏抿唇輕笑,隨口附和。
等了兩刻鐘,曹清儒還沒來,倒是武姨娘帶著小武氏和吳麗絹來了,張氏的笑容就是一僵。怎麼會這樣?爵爺吃了那加料的點心,再去聞那加料的蟹爪蘭,過得片刻,應當就會與小武氏糾纏在一起。她掐好了時間,這會兒正要提議去“請”爵爺,好來個捉姦捉雙呢,這“雙”中的一個,竟然跑到延年堂來了!
張氏急急地問,“爵爺呢,不是說去找你們嗎?”
武姨娘輕柔地笑道:“爵爺的身子似乎有些不爽利,妾身讓靛兒扶爵爺先回屋去歇歇。”
張氏騰地一下便站了起來,許是動作過大,引來了老太太的側目,她忙強自掩飾地道:“爵爺身子不好,我去看看。”
老太太點頭道:“去吧,若是不舒服,就不必來請安了。”
張氏得了這話,如同火燒尾巴似的疾步走了。
俞筱晚在心中輕笑,一會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