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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心看到那小夥子的深情,不禁覺得好奇,疑惑的看向柳含煙,傳遞著她眼中的疑惑。如果她沒有記錯,此時就是他們的初次見面,並沒有過節。
“姑娘你也是要前往關北的吧。”明明是一個問句,但是從柳含煙的嘴裡說出來卻成為了一個陳述句,而且帶著肯定的語氣。
對方沒有料到柳含煙會這麼說,隨即緊張地看向柳含煙,疑惑佈滿了她的眼球。
其實說起眼前的男子是個女孩子家,這一點都不難。女子裝扮成男子,儘管在外貌上有些難以分辨,但是女子和男子之間的骨架,男子明顯的喉結以及陽剛都是女子無法模仿地來的。儘管此時她們三人都穿著男裝,但是不能發現她們都是同類,陰柔之氣完全沒有辦法遮去,更何況眼前這位“小兄弟”還打著耳洞。
那姑娘沒有料到自己竟然會被揭穿,驚訝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柳含煙指了指脖子,“你沒有喉結,就算你的年紀也不大,但是該有的男性特徵你卻沒有。還有就是你打了耳洞,在大周男子是不允許打耳洞的,除了女子!”柳含煙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繼續說道。
憐心一樣沒有料到眼前坐著的會是一個女子,對於她昨晚的偷聽憐心此時對她彷彿又少了一些戒備。她不確定的問:“主子,你真的確定那是女的?”
“你看她剛才的反應便知了。”
那女子沒有料到自己的身份又被揭穿。她是女子沒錯,可是女子不能夠代父從軍。她不是得到訊息得太遲,而是太早了。所以她急急忙忙拿著崔家男丁從軍的手令直接從家裡逃出來,為的只是讓家中病倒的父親好好休息。她是崔家唯一的女兒,她不忍心看著自己的父親再不受苦。只是此時居然被兩個陌生人識別了身份,要是宣傳出去,受苦的就是他們崔家了。
“想要保密是嗎?可以,前提是和我們一同前往,因為我們目的地相同,多個人多個伴。你一個女子爬山涉水的,容易出差錯了!”
崔朵本以為對方會陷自己於不仁不孝,沒有想到最後對方說的竟是這話,讓她有些始料未及。
☆、154 沙平尉
憐心留下一錠銀子交給那對老夫婦算是昨晚的款待,三人道別了老頭子兩夫婦,柳含煙讓憐心帶著路開始在後面跟著,而在她旁邊,是今天早上剛成為盟友的崔朵。
此時的三人並沒有像前兩天一樣匆匆忙忙地趕著路,而是拿著不換不滿的速度走著,以免馬匹會累壞。因為有些悠閒,柳含煙倒是和身邊的崔朵聊開了。
“你說你父親是軍醫,那麼在戰場上並不會有太多危險,你為什麼要學花木蘭那般代父從軍呢?”柳含煙問完這話,不禁想起了自己的代姐入宮,那事情宛如很久遠以前的事情了。
“嗯,我父親是前段時間因為受傷不得不回到家靜養,我們只是一個小村莊的村民,那裡的裝置本來就不好。父親雖為軍醫,但是最擅長的也只是一些接骨、止血,對於突來的高燒有時候也是束手無策。雖也有良藥,但是能不能挺過來都是一件事情。所以從那一次之後,父親的身體就沒有好過,我不忍看他在前往戰場,索性就自己佔了出來。”
聽完崔朵的話,柳含煙只能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崔朵的行為——勇氣可嘉!
這個一個豪邁、性情中人的女子,是她柳含煙索要敬佩的。
“倒是你們,昨晚的話我倒是不相信。而且你們同樣身為女子,不知道軍營是不允許女子進入的嗎?”崔朵好奇,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問,但是還是大膽地問了出來。
“秘密,等到何時的機會在告訴你,總之這一路上就相依為命吧。大家都小心行事,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後來又趕了四天的路,馬匹最終還是累壞了。在經過一個小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