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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些,倒也不是很辛苦,只是這段時間會有些忙。”
說話間,江慈已擺好碗筷,笑道:“崔大哥,你來試試我的手藝。”
崔亮走到桌前坐下,看著桌上玲瓏別緻的菜餚,訝道:“小慈,這是你做的?”
江慈點點頭:“是啊,我廚藝可是方圓十里有名的,不然鄧大嬸她們才不會對我那麼好,日日有好吃的鮮果瓜蔬送給我,就想著我心情好時,為她們整上一頓佳餚。”
兩人正說話間,一人施施然步入房來。
崔亮抬頭笑道:“相爺來得正是時候,子明正想和相爺喝上幾杯。”
裴琰此時著淺紫色絲質秋衫,外罩烏色紗衣,腰繫青絲碧玉絛,渾身的風流文雅,滿臉的清俊出塵。
他微笑著在桌旁坐下,看了眼桌上的飯菜,搖了搖頭:“回頭我得讓裴陽問問廚房的丫頭們,是不是貪慕子明的人品,你這西園子的菜式做得比我慎園的還要好。”
“相爺說笑了,這是小慈做的。”
裴琰橫了一眼已端開碗筷、默默坐於門檻上埋頭吃飯的江慈:“是嗎?江姑娘還有這等手藝,真是看不出來,倒是服侍人的好本事,你說是吧,江姑娘?”
江慈並不回頭,坐於門檻上,悶悶地應了一聲。
崔亮不明二人之間過節,卻也覺有些異樣,想將這二人分開,忙道:“小慈,勞煩你去拿碗筷和酒盞過來。”
江慈站起身,將飯碗往桌上一放:“相爺,實是不好意思,我未算到相爺會大駕光臨,這飯菜呢,只備好了兩人的份量。再說了,這相府中,等著巴結、服侍相爺的人排起隊來,要排到相府後街的‘烏龜閣’去,相爺還是去別處吃吧。”
崔亮大笑道:“小慈胡說,什麼‘烏龜閣’,那是‘烏旬閣’。取自‘霞飛潮生掩金烏,望斷天涯嘆歲旬’,與城南的‘霞望亭’相對應。此絕句正是相爺的佳作,快莫認錯字了。”
江慈向崔亮甜甜一笑:“原來是個‘旬’字,我將它與‘烏’字連在一起,看成一隻大烏龜了!”說著只用眼去瞄裴琰身上的烏色罩衫。
裴琰聞言笑得十分歡暢:“原來江姑娘還有認錯字的時候,我以為,你只會有吃錯東西的時候呢!”
江慈一噎,也知圖一時口舌之快,與這‘笑面虎’鬥下去沒什麼好處,她更不願讓崔大哥看出什麼端倪。只得轉身到小廚房取過碗筷酒杯,替二人斟滿酒,走到院中,在青石凳上坐了下來。
她雙手撐於凳上,雙足悠悠盪盪,望向黑沉夜空中的幾點星光,這一刻,她濃烈地思念起師叔、師姐,還有鄧家寨的老老小小。
風趣幽默的師叔;外冷心熱的師姐;刀子嘴豆腐心的嬸嬸大嫂們,還有,還有將自己這個孤兒撫養成人,愛如親生女兒卻撒手而去的師父。
江慈眼眶逐漸溼潤,以前在鄧家寨時,她一心想看外面的天地,總是想著偷偷溜下山,擺脫師姐的約束。及至真正踏入江湖,一人孤身遊蕩,特別是被捲入這官場與武林的風波之中,命在旦夕,遇到的不是追殺便是算計,方深切體味到了人心險惡、世事艱難。
也許,自下山以來,遇到的人中,便只有崔大哥一人,才是真心對自己好的吧?
若是能順利解毒,還是儘早回去吧,師姐肯定擔心自己了。這江湖,這天下,終究只有那處才是自己的家。
此時已是深秋,日間又下過一場秋雨,院中寒夜甚濃。江慈漸感肌膚沁涼,剛要站起,腳步聲輕響,崔亮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小慈,你是不是有心事?”
江慈垂下頭,悶聲道:“沒有,就是想家了。”
“哦。等相爺替你將那星月教主的事情了結,你自然便可以回家了。”崔亮勸慰道。
江慈‘嗯’了一聲,不欲崔亮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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