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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哥兒。
『克父傷母,忌妻缺子,孤老終生之命。』
『有人走的甘願,有人走的埋怨。』
在那一刻,他想清楚了。
之後等楊大郎重新睡下,苗禾才從小夥子那邊,也就是醫館學徒季光的口中,知道事情全貌。
苗禾這才知道,原來他與楊大郎上鎮的那天,有輛馬車不知怎地就失了控,直直衝向他與楊大郎走的這方向。楊大郎在萬分危急那一刻,把他推開,並強拉了前頭的木頭貨架下來,阻擋瘋馬。
然而即便有貨架阻著,讓馬匹跑偏了方向,帶起的衝擊力還是讓楊大郎撞的肋骨都裂了三根。虧的他反應快,懂得避開要害,沒讓骨頭刺進內臟,才只得了骨裂。若是平常人碰上那種狀況,說不得早被馬踢死了。
&ldo;唉,事情就是這樣,你又哭什麼啊,&rdo;季光急了。見軟軟的小哥兒紅眼睛,他就渾身不自在。
&ldo;沒哭,&rdo;苗禾吸吸鼻子,打起精神,&ldo;那這幾日,藥錢怎麼算的,我,我的錢袋子--&rdo;
說完轉頭要找,還真在床頭邊看到了。古人真純樸,竟沒有被順走。
&ldo;這你就別擔心了。多賴你家夫郎扯下那木頭貨架,馬匹後邊帶的馬車得了阻力,總算停下。車上載的梁家主母與小公子,雖受了點小傷,卻是逃過一劫,所以你們這的花費,梁家全擔了。&rdo;
&ldo;梁家?&rdo;苗禾努力想,沒有印象。
&ldo;梁家便是這鎮上數一數二的地主大善人啊,你竟沒聽過麼,他們每年都捐好多藥材給醫館的,也定期施粥!這次能化險為夷,除了你家夫郎的功勞,肯定也是梁家平時積德積的多,有善報!&rdo;季光似乎對梁家印象頗好。
苗禾聽完應了一聲,也沒多問。這時代階級分明,地主樑家願意付藥錢已是意外,他還沒天真的想要人賠上其他。而只要人無事,那就是萬幸了。
之後便細細問了楊大郎後續怎麼養傷,怎麼照顧。
依照季光轉述他師傅的說法,楊大郎這五日儘量都不要移動,頭先幾日肯定是最痛的不說,也得瞧瞧人有沒有咳血、胸悶等的後續傷勢。等這五日過了,確定沒其他內傷,才能回家養著。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傷勢,至少要三個月才能好全了。
&ldo;至於你,也要躺著的!方才我們說好,你瞧完人,就得休息的啊。&rdo;
苗禾不得已,在季光的叨唸下又躺回床上歇息。
就是腦子依舊亂,一會兒想著隔壁,一會兒又想息壤。還想到了大白。幸好這次出門前,他把小小的大白自竹籃裡放了出來,讓它在院子裡跑,專用水盆都倒滿水的,要餓了還有院子裡的嫩葉可以咬,應該沒有問題。
隔日,苗禾床上歇不住,就想去隔壁照顧楊大郎,被季光跟楊大郎趕了出來。再隔日,苗禾強調頭真的不暈了,季光這才讓他接手一部份看護的活兒。外出看診的老大夫也回來了,老大夫姓季名望,是季光的叔爺爺,季望巡了二人傷勢,所幸都沒有惡化。苗禾與楊大郎也就暫時在醫館裡養著了。
這時訊息也傳回了村子裡。這時代可沒有身份證,若沒正好碰上熟人,醫館也得等苗禾或楊大郎清醒後才能確認身份。訊息一傳回去,楊二嬸、苗強及他娘青姨都趕過來醫館探望。
人來時,苗禾正端著藥,一杓一杓餵給床上坐著的楊大郎。楊大郎傷的雖是肋骨,可舉個手都是會牽動傷勢的,頗疼,苗禾堅持接過手自己來餵。
搶著進屋的苗強見到這幕,臉色登時不好,一個箭步上前搶過苗禾手上的藥,潑灑出了都不管,嘴裡嚷嚷道,&ldo;要你假什麼好心!?大郎就是被你害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