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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求別提!」另一個姑娘臉一苦:「你一說我就想起來,裴永唐那詩讓我背得都快哭了!結果每次月考都要出!」
「你說他是不是閒的,沒事兒寫那麼多詩幹什麼!」
「他比後來的那些詩人好多了好嗎?沒聽老師講嘛,裴永唐的詩大多都創作於同一個時期,就像流星一樣,突然出現,突然消失。
你看後來的那些大詩人,那可是寫了一輩子的詩,背都背不完!」
裴雲瀟有趣地聽著兩人的聊天,心裡暗自發笑。
真想跟告訴她們,她們說的裴雲瀟、裴永唐還有文賢皇后,其實都是一個人。
不過還是算了,她怕被當成神經病。
下了火車,裴雲瀟拖著箱子擠進了幾乎毫無縫隙的地鐵。
正是夏天,車廂裡的香水味、汗臭味混雜在一起,味道極其酸爽。
裴雲瀟有些不太適應,晃晃腦袋,試圖避開令人難受的氣味。
突然,她發現身旁一個身軀嬌小的女孩一直在朝她這邊擠,但因著裴雲瀟腳邊放著行李箱,因此一直未能擠過來。
裴雲瀟疑惑地看向女孩,卻見女孩將手機捂在胸前,指節泛白,臉漲得通紅,神情又是羞憤又是恐懼。
裴雲瀟心中立刻警惕起來。
仗著自己的個子高,裴雲瀟挺直脖子越過女孩頭頂,偷偷朝她身後瞟去。
果然,一個矮個子的男人站在女孩的身後,身子刻意向前傾斜著,手臂垂著沒有抓扶手,卻有小幅度奇怪的晃動。
這種情景,如何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裴雲瀟心中登時升起一團怒火,一把將箱子拽到另一邊,上前一步,迅速伸手捉住那男人的左手:「你幹什麼!」
「你幹什麼!」
兩聲怒吼同時響起,一聲是女子的叱責,一聲是男子的怒喝。
裴雲瀟一訝,循聲望去,只見矮個子男人的右手也被人抓了起來。
那是個理著板寸的男生,頂多不過三十歲,抬頭挺胸,站得筆直。容貌清朗英俊,一張臉擺在那裡就彷彿是四個字——一!身!正!氣!
旁邊被驟然解救的女孩子終於得到了解脫,抬起頭飛快瞄了裴雲瀟和另一個男生一眼,「哇」地一聲,撲進了裴雲瀟的懷裡。
「姐姐,他摸我!」
矮個子男人眼神飄忽,卻仍嘴硬著辯駁道:「誰摸她了,我就是不小心碰了她一下。」
男人想將自己的兩隻手抽回來,可扭了幾扭,卻發現抓住他的那兩隻手,每一隻的力氣都大得離譜。
「他真的摸了。」女孩子抹著眼淚,生怕被以為是在撒謊:「如果只是不小心,不可能碰那麼多下吧!」
周圍的乘客頻頻側目,對那男人的行為極為鄙視。
男人見狀,更加撒起潑來:「你有證據嗎?就說我摸你?再胡說老子告你誹謗!看誰坐牢!」
說完又看看裴雲瀟抓他的那隻手:「美女,你這手抓了我半天,我能不能也說你摸我,對我性騷擾啊!」
裴雲瀟眼一瞪,當即就要罵回去,卻被對面的男生打斷。
「想要證據?我有!」男生舉起手機晃了晃:「有什麼話留著跟警察叔叔說吧!」
地鐵到站,男生抓著矮個子男人走了出去,裴雲瀟拖著行李,摟著抽泣的女生也跟著走了上去。
地鐵站巡邏的民警問了情況,就將他們四人帶回了附近的派出所。
「都問過了,你們反映的情況屬實,提供的影片也有用,那人也已經承認了。」處理了半個多小時,民警終於下了結論。
「你們兩個小年輕很勇敢嘛,尤其是你啊小姑娘!」這位老警察上了年紀,說話很是和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