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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若蚊蠅。
宋磬聲平靜地接受了系統的無用。
他深吸一口氣,迅速平復了心底的波動。
早晚要見面,能在這裡碰面也省他一番功夫。
他繫好最後一顆釦子,表情自然地轉過了身,彷彿二人第一次見面,連唇角的弧度都是禮貌的。
宋磬聲主動道:“請問,您方便載我一程嗎?”
姚湛空站在疏落的樹影下,看向他的眼神十足陌生,似有嘲弄,又帶著點似有若無的陰鷙,但這些情緒很快就從他眼裡消失。
他向宋磬聲走來,高大完美的身材如同櫥窗裡的模特,五步距離已足夠他換上溫和假面,周身凌厲氣勢盡褪。
如同名利場上再常見不過的花花公子,他微笑著向宋磬聲伸出手,“當然,我的榮幸。”
眼前這隻右手修長有力,沒有明顯的青筋和傷痕,但在宋磬聲的記憶裡,姚湛空的右手掌心有道貫穿手掌的橫向割裂傷。
那是小時候年幼,為了送他親手做的木雕而被刻刀劃傷了。
那個木雕是他十二歲的生日禮物。
那道傷口是姚湛空偏要留著的紀念。
現在,那道傷痕不見了。
他修復了那道疤,抹掉了那段記憶。
讓宋磬聲留在他身上的痕跡又少了一條。
這短短的一瞬,卻讓宋磬聲腦海裡走馬燈似的閃過了漫長的數年。
他從十二歲那年收到的木雕,回憶到十八歲生日為他們而死,又想起在他墳前守了半年的姚湛空。
姚湛空是第二個不再來他墳前的人。
他走的那日甚至專門向他告了別。
那日的姚湛空精神得不像在墳前熬了半年的人,他那般狼狽,鬍子拉碴,形容憔悴,可一雙眼卻亮得驚人。
他掃開墓碑前散落一地的酒瓶,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一改往日瘋癲,正兒八經地朝著他的碑鞠了一躬。
宋磬聲的魂體當時正停在那裡,猝不及防之下結結實實地受了這一禮,他一時怔住,又聽姚湛空一改往日頹靡,無比清醒地向他告了別。
他說:“聲聲,永別了。”
一句永別便當真是永別。
八年時光,一眼不得見。
回憶之輪碾過八年孤獨與苦恨,如今的宋磬聲竟也能短暫地忽視一切,笑著與他握手。
虛虛一握,一觸即分。
宋磬聲平靜而溫柔,“多謝先生好意。”
宋磬聲的墳址固然是個精挑細選的好地方,可再美的風景看了九年也該厭了。
新出墳的他看什麼都覺得新鮮,未及留神,他竟坐在後排看著窗外風景發了許久的呆。
姚湛空竟也什麼都沒問,自顧自地開著車,活像車上沒他這個人。
道路兩旁生長著茂盛的大樹,被潔淨的車窗框成了一幅流動的綠畫,“嗖”的一聲,低調奢華的黑金色跑車衝出了小路,宋磬聲眼前隨之大亮。
暴雨洗過的晴空亮得驚人,他下意識抬手遮光。
再看去,才發現已經駛出了綿延群山,眼前是一片遼闊無垠的田野,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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