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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同樣觸目驚心。

他將人送到醫院，有醫生認出他來，說他去年出過一場車禍，手術是在他做的。

&ldo;差點死了，幸好送的及時。左腿裡打了四顆鋼釘！&rdo;

那位光頭醫生看到林舒身上的牙印，諷刺賀季青：&ldo;有錢人還真是什麼都敢做啊！&rdo;

護士給林舒打完針，過來問他：&ldo;你是他什麼人？&rdo;

他微怔，原本很容易的答案。

&ldo;你是他什麼人？&rdo;面色不善的護士抬高聲音。她已經跟著醫生看過林舒的身體，他的昏迷不醒，拜眼前人所賜。

&ldo;愛人。&rdo;賀季青整理好表情。

護士皺眉：&ldo;愛人還這樣搞，你不知道他身體啊？&rdo;

賀季青望著床上的林舒，無言。

&ldo;你來跟我補辦一下手續。&rdo;護士叫他。

&ldo;好。&rdo;走前，他再次回頭看。

護士冷笑：&ldo;你再看，他也不會馬上醒。本來身體就差，被你這一搞，起碼得養半個月！&rdo;

賀季青捏緊拳頭，默默的跟在護士後面，辦齊手續。

等他再回到病房，發現林海來了，帶著助理，還有一個白髮的老年人。林海喊他李叔叔。

老年人本來拉著林舒的手，坐在床前。看到賀季青，突然衝上來，給了他一耳光。

林海和助理同時驚呼：&ldo;欸！&rdo;

&ldo;禽獸不如！&rdo;老人用很重的閩南口音普通話罵他，完了又補充了一連串閩南語，聽起來也不是什麼好話。

賀季青從憤怒的老人臉上，找到了和林舒相似的眉眼。他想老人再多給他幾個耳光，好扇醒他到現在都仍舊混沌不堪的腦袋，讓後悔、愧疚、難過可以再明顯一點！

&ldo;哇嘎哩共，我家林舒今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rdo;老人指著他的鼻子說。

賀季青咬著牙，竭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點。他看著病床上的林舒，心想我們怎麼可能完。

他的平靜讓老人更加憤怒了，他推他，罵著：&ldo;滾，這裡不歡迎你！&rdo;

賀季青被他推到門口，他抵住門框，不再後退。

&ldo;求您了，讓我看他醒來。&rdo;

老人瞪著他：&ldo;不需要！&rdo;

他跪下來。

老人愣住，林海和助理驚訝的張大嘴巴。

&ldo;求您了。&rdo;賀季青仰頭懇求的望著老人，他好怕，一眨眼，林舒又不見了。這一次還能傷痕累累的再見，下一次呢？

老人又給了他一耳光，這次更大力，差點將他扇倒。

林海喊：&ldo;李叔叔，夠了！&rdo;

老人朝他吐口水：&ldo;垃圾！&rdo;

他沒有再趕他。助理過來，拉起賀季青，又遞了他紙，擦頭上的口水。他看到他臉上的指印，都在左邊，已經紅腫。

林海看著他，直嘆氣：&ldo;何必呢？&rdo;

他昨晚才從張煬口中，得知一些大概，知曉了賀季青和林舒的關係。

賀季青苦笑。

林海湊近了小聲說：&ldo;那是林舒舅舅。&rdo;

難怪眉目那麼像。賀季青看著老人重新坐回床邊，心疼的摸著林舒的頭髮。

&ldo;林舒剛出過車禍，半年都不到。&rdo;林海說。

賀季青點頭：&ldo;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