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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勁的張著眼皮，昨日……可能是昨日吧，她受了一場難以想像的酷刑，如今還渾身痠痛，度日如年。

水兒看見帶頭的是一位身形小小，抿著嘴唇，自帶威嚴的女童，她忍著全身痠痛，扯出一抹微笑來，聲音沙啞難聽。

「能夠讓長寧公主親自過問，倒是奴婢的福氣了。」

顧徽冷著眼看著水兒，坐上了暖春準備的凳子，再也不見平時笑嘻嘻的模樣。

「暖春和我說你已經交代了罪魁禍首，是柳貴妃……哼，我卻有些不太相信。」

柳貴妃向來手段直接粗暴，直接下藥倒是符合柳貴妃的手筆。

但思及到前些日子柳貴妃的挑撥，顧徽下意識地排除了這個可能。

若真是她……怎麼可能只下致幻的藥物！柳貴妃出身低賤，有顏無腦，她能走到如今這個地位，除了皇上的寵愛，最大的功勞便是手段毒辣。

若她出手……可能會是兩年前給顧徽的那碗毒藥，見血封喉。

顧徽冷笑一聲，看著水兒，猶如看著死人一樣的目光。

「我知道你不會輕易說真話，也不打算對你用刑……」

水兒抬頭看著顧徽，眼中滿是疑惑。

顧徽笑了笑，聲音輕輕的，卻無疑敲在了水兒的心裡。

「我知道那人對你有恩，她是不是還承諾過……好好對你的弟弟？」

水兒抬著頭，驚訝的看著顧徽，瞳孔緊縮，冬天的地板太冷，水兒只覺得徹骨生寒。

她……簡直是個魔鬼。

第41章 良心

「你不必如此看著我，你弟弟的死活，不在我，全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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