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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掃了那個小廝一眼,道:「此事不用跟王爺說了。」
他不讓小廝說,自然晉王也不會知道玉瑤攔截信件的事兒,不知道便不會為難。
看著眼前的秦玄策,玉瑤卻是眉頭抖了抖,她如今倒是不太懂這個人了,她轉動眼珠,想要看看旁處,卻不想秦玄策映劍眉薄唇地湊過來,環胸微笑看著她,探究道:「王妃這般急切的攔截在下的信件,不知是為了什麼?」
玉瑤面無表情地退後一步,眉目間帶著麗色,語音清脆利落道:「為了王爺。」
秦玄策星目中閃過一絲銳利,勾唇冷笑道:「為了誰不要緊,關鍵是小疏漏會造成大問題。」
玉瑤抬眼看著他,忽然見他目光下移,定定落在她的小臂上,「被灼傷了就該尋個郎中來瞧瞧,等真的潰爛留疤了,哭都找不到地兒。」
玉瑤聽到他說話難聽,略微一猶豫,還是毅然決然地懟了他一句道:「秦將軍還是管管新婦比較好,我皮糙肉厚的很。」
「皮糙肉厚?呵……」秦玄策打量她一眼,又道,「爛沒了,爛的沒了胳膊,就不皮糙肉厚了。」
珍珠聽到秦玄策的話,不由看向玉瑤,雖說這還不至於涉及男女大防之事,但秦玄策這般說話,倒是讓人覺得有些……
聽說秦將軍這人嘴毒又霸道的很,如今言語的確歹毒,可是莫名又讓人覺得哪裡夾帶著一絲絲關懷似的。
「秦將軍不必擔心。」珍珠打量了秦玄策好幾眼,隨即攙扶著玉瑤,繼續道:「已經請了鄭太醫前來,生怕江湖郎中誤診了王妃的病情,這才一直擱置著。」
「冗長繁瑣的事一多,小傷就會拖垮身子。」秦玄策對著玉瑤說了最後一句,也沒看珍珠,便轉身走了。
珍珠看著秦玄策走遠,不由朝著玉瑤道:「他說的話雖然難聽,倒是有幾分道理在的,不如先請個郎中過來瞧瞧。」
玉瑤揮了揮手,道:「一點小灼傷,哪裡就成了拖垮身子了。」
她本是想查探秦玄策的東宮的關聯的,不想這次竟然被秦玄策給擺弄了。
他把信件當眾展示給自己,自然說明那封信是沒問題的。
只是他方才那般叮囑她又是傷口又是拖垮身子的,究竟是想做什麼?
在淮陽郡待了兩天,待安頓下詳細的事兒來,他們的車馬便朝著揚州去了。
越靠近揚州,晉王的差事就越重,尤其是揚州糧草被劫的事兒,一旦抽絲剝繭起來,裡面真真是煩亂複雜的很。
玉瑤見到那些謀士和朝員來,也便沒去打擾,只是耳邊卻總能聽見秦玄策那刺人的話。
上輩子的秦玄策,她不是很瞭解,只是知道他陷害了晉王。可如今,她日日見他,卻又覺得覺得這個人似乎有灑脫意氣風華的那面。
至於兇殘陷害這點兒,她一時間還未找到證據。
玉瑤坐在馬車裡,靜靜地擺弄那壺新釀的梅花釀。
而前面兩頭高頭大馬上的男人,卻一臉嚴肅地說著朝事,待到了行館處,還未坐熱了凳子,就見蘇公公笑呵呵的將一壺白瓷瓶裝的梨花釀送來過來。
坐在北側梳背椅上的秦玄策,掃了一眼那壺梨花釀,一雙眸子隱隱帶了攻擊的味道,「每日都是梅花釀,勝在冬日裡的時令,如今弄個梨花釀,可是吹了哪陣風?」
晉王面無表情,徑直將梨花釀放在了熱好的紫砂圓盆中,唇角噙著淡淡笑意,道:「怕是起晚了,未曾擺弄好梅花。」
秦玄策張了張嘴,長眉緊緊皺起,他日日逢見玉瑤就刺撓兩句,先前她還生氣的犯嘴,可是今日卻有些情緒低沉,甚至臉兒也有些憔悴蒼白。
「今個兒逢見王妃,平日裡竟是伶牙俐齒得理不饒人的,今日似乎有些奇怪。」他薄唇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