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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博弈,難道他要輸得一敗塗地?
不。
人隨時都有打退堂鼓的權利。
耀哉推開椅子站起來,背脊挺拔面不改色地朝倚在桌邊的森鷗外走去。
踢踏踢踏—
他熟視無睹地經過男人,扔下一句狠話:
「很晚了森先生,我就不送了。」
把逐客令宣之於口的下一秒,產屋敷耀哉腰間一緊,整個人被森鷗外抱上了桌。
餐桌。
「這麼容易就生氣了?」
森鷗外攬住他腰的手並未放鬆,笑眯眯湊近了逗。
「……」
耀哉冷著臉看他,對峙。
一秒或一個世紀,男人眼裡勝利的光芒越來越濃鬱。
這個時候—
耀哉毫無徵兆粲然一笑,猶如善良的神明施捨他虔誠的信徒。
「我只是看森先生很想激怒我的樣子,特意滿足你而已。」
他說「特意」,配合因酒精微微泛紅的臉頰,與其說是挑釁,不如說是勾引。
莫大的勾引。
森鷗外根本把持不住。
他深吸口氣,像撲食的惡狼狠狠地凝視他的獵物幾秒,突然—
猛地伸手抓住耀哉的頭髮。
親吻如期而至,帶著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疼痛。
耀哉感覺森鷗外的手不安分地摩挲他的後背,奇特的電流滑過。
他戰慄著仰起脖子,唇縫間溢位的輕吟被男人吞入口中。
另一次親吻過後,森鷗外攬住耀哉的後頸,和他頭抵著頭笑了:
「決定放棄青澀的中也君,轉向我了嗎?」
從森鷗外暗啞的嗓音,耀哉聽不出他是吃醋或懷疑。
「青澀?」
耀哉挑了挑眉,輕輕搭上森鷗外的腰反問:
「難道森先生的經驗很豐富嗎?」
他的語氣裡有自己聽不出的酸。
森鷗外卻察覺了,下顎抵住耀哉的肩窩,毫無縫隙地抱他。
「你吃醋了。」
「……我沒有。」
森鷗外的笑聲像振翅的蜂鳥極快掠過耳畔,撩撥他的心扉。
「別擔心,」男人安慰道:「我只對你有經驗。」
「……」
耀哉沒搭話,他假裝沒聽見。
森鷗外趁機解開耀哉襯衫的扣子,速度之快讓人不禁懷疑他蓄謀已久。
確實如此,還不止。
他鬆開衣衫半褪的耀哉,伸手拿一邊開過封的紅酒瓶。
耀哉的眉頭皺了皺:「你要幹什麼?」
身為產屋敷家的後人,他本能地感覺到危險。
「沒什麼,」森鷗外矢口否認:「我只是想再嘗嘗這瓶紅酒的味道。」
說話間,紅酒從瓶口傾瀉而出。
滴答滴答—
浸染耀哉瓷一般的面板。
紅與白的鮮明對比,是視覺的饕餮盛宴。
而表情驚愕的耀哉實際上縱容了男人的行動—
因為,沒有產屋敷家族的後人無法預料到的情況。
如果有,也是假的。
森鷗外顯然沒發現耀哉的偽裝,甚至覺得他驚呆的模樣可愛極了。
他的手指撫摸耀哉的側臉,輕聲說:
「我保證會幫你處理乾淨的。」
加過冰塊的紅酒很冷,但吻很熱。
耀哉置身冰火兩重天,理智逐漸抽離,直到—
「嗯……」
一陣鑽心的痛感襲來。
「很疼嗎?」森鷗外滿眼疼惜地問:「那我再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