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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舔著唇佯裝不耐:「還沒好嗎?」
「閉嘴。」
「所以,我怎麼做才能和你一樣控制自己的力量?」
「閉嘴,然後冥想。」
「冥想什麼?」
無慘忽而勾唇一笑,冰冷的目光攫取他的呼吸,一字一頓道:
「想像你面前的敵人血肉模糊,苟延殘喘。想像鮮血從他身體飆出的弧線,然後你就知道該先斬他的左手還是右手。」
耀哉身體一顫,思緒在腦子過個彎:
[真夠變態的。]
「真夠變態的?」無慘模仿他的語氣反唇相譏:「如果我真變態,就該把字直接刻進你的面板。」
「就算這樣也達不到你對我的標準。我渾身上下可能只有瞳孔和你給的石子差不多大。」
無慘沉默一陣,認真地審視他,彷彿思考提議的可行性。
「我可以大發慈悲把名字刻進你的瞳孔,如果你想嘗試一下。」
「讓我的眼裡都是你嗎?」耀哉捂著左眼,透過指縫睇他,「不必了,我怕痛。」
「哼。」明明是對方挑起了慾望又輕易破壞,無慘神色不虞,「真是沒用,我能指望你什麼?」
耀哉笑意吟吟地靠近,「指望我多招攬些有權有勢的教徒吧。你讓我上節目不就是這個目的?
「就憑你和童磨裝神弄鬼的把…」
說話間,耀哉冰涼的食指毫無徵兆地抵住無慘的額頭,他一怔。
「你在幹什麼?」
「噓,只是想證明我不是故弄玄虛。」
耀哉虔誠地闔眼,淺絨絨的睫毛如蝴蝶受傷的翅膀輕顫,配合臉頰由他親筆,龍飛鳳舞殷紅的「鬼」字,至純至艷,不可方物。
無慘呼吸一緊,懲罰的念頭暫時擱淺,倒要看看這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少頃,見耀哉睜眼,無慘脖子微仰,神情倨傲地問:
「你有什麼高見?」
「當然是感覺到許多負面情緒。」
話音未落,無慘眸色驟沉。
難道真像童磨所說,產屋敷耀哉能察覺人們心底的辛秘。
如果是這樣,他會不會也看穿了自己的恐懼?
「比如呢?」無慘面不改色地問。
耀哉難得猶豫。
「你確定要我說?」
「同樣的話別讓我重複。」
耀哉睨著他如數家珍:「你很傲慢,喜歡別人臣服。但要是太過順從,又懷疑對方圖謀不軌。
另外,你易怒善妒,心眼也……」
啪嗒—
突如其來的脆響讓未盡的話戛然而止。
「說完了嗎?」
「……」耀哉揉著泛紅的手掌,嘆口氣:「看吧,果然很小心眼。」
無慘面色陰鬱:「你還活著,就是我寬宏大量的表現。」他撫平袖子的褶皺又說:「而剛才那種必須透過接觸才能吸附非實物的血鬼術恰恰反映了你的無能。」
「……」耀哉嘴唇翕合,反駁的話就在喉嚨口。
「學不會刻字不許睡覺,聽到了嗎?」
「……」
「你的回答呢?」
「知道了。」
房間裡的無慘捧著書一頁未讀,注意力時不時飄向窗外。
產屋敷耀哉坐在巨石上闔著眼冥想,緊鎖的眉頭還在憤憤不平。
無慘不禁想,要是剛才沒制止的話,他真的會說出觸及自己逆鱗的話嗎?
如果事態發展成那樣,自己能痛下殺手嗎?
「轟!」
似曾相識的巨響打斷他的假設,他循聲望去見證月光下一臉苦惱的銀髮精靈,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