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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書玉默然片刻,便即抱拳躬身:「臣,必不負使命!」
陳婉兮正在屋中靜坐,忽聽得外頭一陣吵鬧。
她心中奇怪,正欲詢問,卻見譚書玉面色沉沉,大步走了進來。
她驚異莫名,還未開口,譚書玉卻上前一步,捉住她手臂,說道:「快跟我走!」
陳婉兮疑惑道:「做什麼?」
譚書玉說道:「和親王意圖起事了,他要將肅親王府上下趕盡殺絕。你跟我走,還能留全性命。」
陳婉兮驚疑不定,說道:「即便如此,你既為和親王效力,該幫著他成事才是,我為何要跟你走?」
譚書玉滿心煩亂,不及向她細說,只道:「眼下時候,你只能信我。」
陳婉兮冷笑一聲,說道:「我只能信你?譚書玉,你做局陷害我一家,還要我信你?這話未免過於可笑。」
事態緊急,譚書玉已全無耐性向她勸說,捉著她便向外拖。
陳婉兮自是不願束手就擒,奮力扎掙起來。
兩人正僵持不下,陳婉兮卻忽覺頸後一陣劇痛,頓時眼前發黑,人事不知。
不知過了多久,陳婉兮只覺喉嚨乾渴,頭疼欲裂,身下又微微有震動傳來。
她呻吟著醒來,映入眼簾的卻是紅著眼睛的紅纓,兒子豆寶正伏在她懷中熟睡。
紅纓一見她醒來,揉了揉眼睛,忙說道:「娘娘,您總算醒了,可有哪裡不適麼?」
陳婉兮掃了一眼四周,卻見自己正身處於一馬車之內,那微微的震動便是車輪轉動傳來的。
她揉了揉太陽穴,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咱們這是往哪兒去?」
紅纓抿了抿唇,說道:「譚大人……是譚大人帶咱們出宮的。他說和親王已經決意篡位,逼迫皇上下旨讓位於他,更要將咱們王爺打成殺害太子的真兇,要把肅親王府上下的所有人擒拿下獄。譚大人便把娘娘接了出來,說要先出城躲避些時候……」
陳婉兮聽了這一番話,沉默不語。
她抬手摸了摸紅纓懷中熟睡的兒子,輕輕問道:「世子可有受驚嚇?」
紅纓搖頭道:「小世子無事,只是睡著罷了。」
陳婉兮心中微微踏實了些許,又問道:「母妃呢?承乾宮其餘人呢?」
紅纓垂首不語。
陳婉兮扎掙著起來,拍了拍馬車板壁,揚聲問道:「譚書玉,你將我接出來,那麼我母妃呢?!」
車外寂靜無聲,唯有車輪轆轆轉動之音。
陳婉兮便試圖推開車窗,卻驚覺窗子亦被釘死了。
半晌,譚書玉的聲音自外頭悶悶傳來:「你的母妃?我記得,你母親早年間便已過世了。你哪裡又來的母妃?」
陳婉兮朗聲道:「自然是順妃,我的婆母了。」
譚書玉沉默了片刻,方又說道:「這母子兩個待你都不好,你倒上趕著把人當婆婆孝敬。」
話音裡,帶了幾分嘲諷之意。
陳婉兮笑了一聲:「他們待我如何,到底是我們自家門內的事情,不勞他人掛心。再則說來,我們如何,你又怎生知道?」駁斥了一番,她臉色微沉,又厲聲問道:「我母妃到底怎樣了?你們把承乾宮的人如何了?!」
她對順妃並無十分的情分,但順妃畢竟是於成均的生母。
即便是為了於成均,她也不能丟下順妃不管。
再則,他們才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譚書玉似是有幾分不耐煩,卻還是壓了脾氣回道:「我能將你接出來,已費了無數功夫,哪有精力再管那些外人!」
陳婉兮又問道:「那你想將我如何?和親王既要你擒拿肅親王府的家眷,你卻將我帶了出來,你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