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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第一次見到他就對他傾心了,所以後來當他致電邀約吃飯,她立即就答應,之後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地順利交往。
如果不曾發生這些意外,他們原本會在明年春天完婚。
但如今……
梁心倫,恨他嗎?
起身走到窗前,燃起煙,闕御堂望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空,眉頭不由自主微微擰起。
應該是恨的吧?
想起那雙清澈溫柔的眼眸染上恨意,他不由得深深吐出一口煙霧。
恨他也好,不恨他也罷,總之他們已經分開了,這輩子不可能再交往,又何必在意她恨他與否呢?
捻熄香菸,他回到辦公桌前,繼續批閱桌上的檔案。
梁氏企業是梁靜波的生命,同樣的,闕氏集團也是他的。
梁靜波在商場上戰敗了,最後還賠上自己的性命,但他沒有。
他不但會守住自己的這片江山,還要繼續開疆拓土,他對權力的慾望是永無止盡的,他將永遠追逐頂峰的烈日,至死方休。
◆◆◆
梁心倫身著一身黑色洋裝,面色蒼白地坐在椅子上,她雙眼茫然無神,完全沉浸於自己的悲傷中。
今天是她父親的告別式,誰也料不到,她強悍、頑固的父親,竟是以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一生。
他明明有機會東山再起的,但是他卻連試都不願嘗試就放棄了。連同自己的生命,一起放棄了!這個挫折,完全將他擊倒了。
一切的一切,多像是場惡夢——
先是父親的事業遭逢危機,加上她無預警地被突然退婚,接著梁家破產、父親入院、然後過世……一連串殘酷的打擊,真的好像一場不真實的夢。
她多希望這只是一場惡夢。
“原清企業周清旺董事長上香……”司儀高聲唱名前來上香的來賓姓名,梁心倫與母親則機械式地在他們上完香後鞠躬答禮。
父親在商場多年,往來的朋友客戶不少,雖然公司倒閉時他們大都採取袖手旁觀的態度,完全沒幫上忙,但至少父親的告別式他們肯來,她已經很感激了。
此時,會場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但她以為又是記者所引起的而無心理會。沒多久,她聽到司儀唱名:“闕氏集團闕御堂總經理上香。”
她心底一撼,連忙抬起頭,果真看見她以為永遠不會出現在她面前的人,跨入告別式的會場。
霎時守在會場外的新聞記者開始狂按快門,無緣的前任準女婿來替前任丈人上香,這是多麼好的八卦題材啊。
一身合宜的黑色西裝,套在闕御堂挺拔的身軀上,顯得莊嚴隆重,而他臉上的神情也是無比肅穆凝重,接過一旁的禮賓點燃的香,便開始捻香默禱。
“你來做什麼?!”梁心倫的母親姜霞月氣憤不平,站起高聲叫嚷:“回去!若不是你見死不救,心倫的爸爸也不會想不開,你今天有什麼資格來?!回去!你給我回去!”姜霞月歇斯底里地高喊。
“媽!”見母親已經失控,梁心倫趕緊上前勸阻道:“您別這樣,冷靜一點!我說過,爸爸自殺不是任何人的錯,是他自己走不過這一關,不能怪別人。”
“叫我怎麼冷靜?只要他肯幫幫你爸爸,哪怕只是一百萬,你爸爸或許就會感到欣慰,也不會絕望地尋死,都是他害的……啊啊……都是他!都是他……”姜霞月說完,掩面放聲痛哭。
面對姜霞月的叫嚷,闕御堂依然鎮定地默禱完,才從容不迫地將清香交給禮賓插上,然後轉身對梁心倫及姜霞月行禮道:“梁家遭逢鉅變,闕氏集團全體上下深表遺憾,往後如有任何需要闕氏的幫助,請儘管開口,只要是闕氏能力所及之處,闕氏必定鼎力相助。”
梁心倫聽了,心口重重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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