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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欽經麥芽這麼一提醒,問出了心中一直疑惑的事情:“……你舅舅,腿是怎麼傷的?”
麥芽擰著兩條小眉毛,認真的糾結了幾分鐘:“我小時候開始,舅舅的腿就這樣了。”
邵欽鼻子裡哼了一聲,冷笑著推了小麥芽腦門一下:“你現在也是小時候。”
麥芽不高興的嘟了嘟嘴,配合著邵欽抬起小短腿讓他幫忙脫泳褲:“我現在上學了,是大孩子了。”
邵欽含笑瞥了他一眼,流氓兮兮的把手伸過去撥弄兩下麥芽的小小鳥:“小屁孩——”
麥芽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連忙緊緊捂住雙腿,臉頰氣鼓鼓的說:“叔叔你真沒有禮貌,沒有我的同意就隨便摸我的東西。”
邵欽大笑出聲,迅速把自己剝光以後將麥芽抱起來夾在結實的臂彎裡,朝噴頭下邊走邊說:“叔叔對你這麼好,摸一下怎麼了?”
麥芽撅著嘴不高興的哼哼,光溜溜的就被邵欽扔到噴頭下面衝了一臉的水,他撲哧撲哧的打了兩個噴嚏:“叔叔,媽媽不讓我洗涼水澡。”
邵欽沒有和小孩子相處的經驗,更不懂該怎麼給孩子洗澡,水溫也不知道試試看到底合不合適,夏天這麼熱,衝點涼水應該沒關係吧?
他眼睛一瞪,粗暴的給麥芽上沐浴露,握住小孩軟綿綿的肩膀時嚇了一大跳,這小鬼身上也太軟了!他情不自禁的鬆了力道,有些小心翼翼地:“夏天誰用熱水洗澡啊,男孩子哪那麼嬌貴。”
麥芽閉上嘴巴哀怨的瞪著他,雙臂伸展得直直的讓邵欽給他沖洗。
邵欽靜了幾秒,黑沉的眸光閃爍著微微的光亮:“你媽媽為什麼給你起這樣的名字?”麥芽……也太難聽了。
麥芽被邵欽拉拽得踉踉蹌蹌的,還要眯著眼睛防止水流到眼睛裡,說話時奶聲奶氣的:“媽媽說,麥芽代表新生。”
“新生?”邵欽迷惑的盯著面前的小鬼,想了半天也沒太明白他的意思,於是又轉移話題,“那你……爸爸是誰?”
麥芽聽到這句話,睜開溼漉漉的眼睛,明亮的眼仁充斥著這個年紀的幼童不該有的悲傷:“麥芽沒有爸爸。”
邵欽一怔,深深凝視著麥芽傷心難過的表情,胸口忽然有一絲說不清的揪心。他不受控制的伸出大手覆在孩子頭頂,溫和的問:“怎麼會沒有爸爸呢?每個寶寶都有爸爸的。”
麥芽嘟了嘟嘴,搖頭:“麥芽不需要爸爸,麥芽有媽媽和舅舅就夠了。”
是什麼樣的遭遇,能讓一個四歲的孩子說出這番話?邵欽呆滯的看著孩子近乎透明的眼眸,裡邊卻裝滿了讓人心疼的情緒,他本來那點齷齪的不恥的心思,居然慢慢帶了負罪感。
邵欽摟了摟麥芽滿身泡沫的小身板,輕聲說:叔叔來照顧你們,好不好?”
麥芽疑惑的眨了眨眼,小臉寫滿了不可思議。
邵欽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一時腦抽說了這番話,總之他好像就是看不得這孩子難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愛屋及烏?
***
邵欽剛牽著麥芽走出男浴室的門,簡桑榆就迫不及待的一把拉過自己的兒子,如臨大敵般覷著邵欽:“我警告你別再跟著我啊。”
簡桑榆抱起麥芽就匆匆往外走,雜亂的步伐顯示著她有多焦躁。邵欽看著她緩緩而去的背影,倚在牆邊悠然的點了煙,慢悠悠的抬手看腕錶。
五分鐘後……
簡桑榆重新站回邵欽面前,雙頰微紅,眼裡更是滲著猩紅的色澤:“把孩子的包給我!”
邵欽不疾不徐的舉了舉手裡的小熊書包,無辜道:“看你剛才那麼急,我想跟你一聲都沒機會。”
簡桑榆抿著唇,氣呼呼的伸手去接。
邵欽卻倏地把手一收,書包藏到了身後,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