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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才紅了兩年,只十七歲的年紀就匆匆被薄侯納為妾,聽說第二年就替候爺生下個千金,取名薄鳶。若是再生個小侯爺,那今後就有著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可因為難產而落了病根,身子骨那叫一個弱啊。。。。。。聽說是再也不能生育了。”
嘆了口氣,這青歌兒說著話就像唱戲似的,聲音婉轉動聽,猶如叮咚泉水落在玉盤之中:“可惜啊,薄小姐如今才整十歲,上頭只一個十八歲的哥哥,整個侯府哪個不把她如珠如寶般的寵著!可惜,聽說半年前突然被發現有不足之症,日日咳個不停,也是個病秧子。這不,薄侯實在拗不過二夫人的性子,才許了她帶女兒來京城尋尋名醫。不過希望渺茫啊,畢竟太后一連遣了三個太醫親赴西北給薄小姐診治,天下之大,哪裡那麼容易遇見神醫?”
子紓聽了,心裡也泛起酸楚,流露出同情樣兒:“可憐的姑娘。年紀那麼小就要到處求醫問藥,真幸苦。”
“也不見得。”紅衫兒聽完了,皺皺晶瑩的小鼻頭,嘴角的紅痣微微隨著唇瓣一挑:“虧得她生在候門,若是普通人家,哪裡能花那麼多時間和銀錢為她治病。好在這咳症反正也不會要了命,好生將養著,只是比常人幸苦幾分罷了。”
“哼!”子紓一聽,扁扁嘴:“沒點兒同情心。”
紅衫兒此時倒顯出兩分成熟來,訕訕道:“同情?咱們都是戲伶,誰來同情咱們?沒爹沒媽,若是讓我選,寧願一身的病,也要和那薄鳶一般出身在候門,至少死了也有人傷心。”
“別這樣。”青歌兒輕柔地伸出手來搭在紅衫兒的肩頭:“師父待我們如同己出,周圍又這麼多師兄弟師姐妹的,說起來,比那些貧寒家裡的孩子倒是要強上不少。”
青歌兒糯糯的聲音很是寬慰人,紅衫兒恢復了嬌嬌豔豔的笑容,點了點頭,膩在她旁邊:“師姐最好了。”
子紓和止卿也頗有好感地看向了青歌兒,心底都覺得此女不錯,性格溫和,對待任何人都輕言細語,這個紅衫兒平素裡得罪的師兄妹不少,她一點兒不介意的與其交好,實乃不易。
可子妤看著青歌兒的笑意總覺有些假意做作,不像是發自內心,不免留了個心眼,覺得此女多半心機深沉,並非是表面如此溫和恬然的。隨即一想,她怎麼樣也和自家姐弟沒什麼關係,懶得多做猜想,也就沒太在意,自顧斟了茶。
嗅著杯中漂浮的金桂香氣,子妤清秀的眉眼此時彷彿眯成了一條線。正好對面的止卿抬眼,就像看到了一隻小貓,迷糊慵懶,讓人只一眼也會同樣陷入那種放鬆的姿態當中去。
。。。。。。
到了晚膳時間,阿滿過來催了,子妤只好告辭,帶著子紓過去一併吃飯。青歌兒卻讓婆子把晚膳端到止卿房裡,說她和紅衫兒兩個人吃著沒什麼意思,人多也熱鬧些。
止卿那性子,平素喜靜,也不怎麼和其他師兄弟們相交,但此時卻沒有拒絕,只送花家姐弟到門口,又回去陪了青歌兒她們聊天。
回頭看著緊閉的屋門,子妤蹙了蹙眉,想起青歌兒看止卿的眼神,心中有些不純潔地暗想:多半止卿被人家給看上了!也是,多好的相貌啊,再過兩年,比起如錦公子來一定也不遑多讓。平時他冷冷淡淡的,那些師姐妹們還不敢太過接近,如今見了他隨和閒時的樣子,這青歌兒定然會動心吧?
子紓走了兩步,回頭看自家姐姐盯著屋門發呆,便問:“家姐,你愣著做什麼?”
“走吧,聽說今兒個有紅燒魚。”子妤回過頭來,婉然一笑,拉了弟弟的手回屋。
誰知剛走到門口,姐弟倆就聽見裡面傳出陣陣抽泣之聲。子妤和子紓對望一眼,推門而入,果然是阿滿垂著頭坐在桌子旁,清秀的臉龐上淚珠子止不住的往下落。
“阿滿姐,你怎麼了?”子妤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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