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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磐磐心裡卻是在想,她覺得,爹爹不會是要給她找後娘了吧?
雖然她娘親只是個貴妾,但她聽爹說過,那是因為她娘親出身太低,只好先做妾,他打算等她娘親生了孩子,就給扶正的。
因此,顧磐磐也抱著一點希望,如果找到了娘,說不定娘還可以嫁給爹爹為妻的想法。但看到這樣的小姑娘也想給她當母親,頓時就不是太舒服。
顧磐磐又不動聲色看看那段姑娘,覺得這女孩喊「相爺」二字時,聲音甜膩得能掐出水來。
她又看看正回答段姑娘問題的容定濯,就見她爹爹今日穿著一身淺色夏衫,瞧著的確太年輕。與這段姑娘,竟還真的毫無隔著輩分之感。
不過,容定濯沒讓顧磐磐留太久,讓她先回院裡,只說稍後去看她。她只好先離開。
——
五月的天,越發炎熱,下午更是悶人。顧磐磐回屋以後,索性浴了身。
翟媽媽統攬整個院的事務,平時侍奉顧磐磐沐浴的是婢女。
而今日,翟媽媽藉故去送新得的天竺來的七寶蓮花澡膏,自己進去服侍顧磐磐,尤其看了看女孩那飽滿的胸房。
這一看,翟媽媽不免感嘆,三姑娘實在是天生的尤物,誰家有這樣一個女兒不得擔心。幸好這是相爺家的。
幸而,少女一身嬌嫩雪滑的肌膚乾乾淨淨的,沒有半點兒吻痕或是別的。
顧磐磐倒是沒注意到翟媽媽在觀察自己,果然試了試這外國來的澡膏。
翟媽媽的目光又在女孩小腹的木芙蓉印記略作停留,便細細斟酌,如何跟未出閣的女孩講這個。
等顧磐磐浴好身,翟媽媽給顧磐磐穿衣裳的時候,就先道了一個八卦,說是她老家那邊的事,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被人引誘,跟人私奔了。後來,那女孩懷了孕,卻被拋棄。
顧磐磐聽著也只是惋惜。不過,在西河州那邊,這種事可太多。
翟媽媽便又說:「姑娘,這男女之事,奴婢是過來人,見過的聽過的事,比你要多。你可願聽奴婢說幾句?」
顧磐磐看看她,點頭道:「翟媽媽你說。」
翟媽媽就道:「姑娘啊,你生得太美,男子都會想要得到。可男子想得到,未必就是喜歡,更有可能僅是貪戀顏色,只想與姑娘有一段露水情緣。」
「男人跟女子不一樣,男人那是隻要有慾望,哪怕對陌生女子也可以紓解。他親近姑娘,不等於就是喜歡姑娘。」
翟媽媽又道:「總之,他喜歡姑娘的身子,不等於喜歡姑娘你。姑娘明白奴婢的意思嗎?姑娘千萬要立持住,不要被男子的花言巧語蠱惑。」
顧磐磐看看翟媽媽,翟媽媽一口一個「他」,看來是意有所指。她想了想,她今天都在宮裡,按她爹對她的關心程度,是肯定知道的。
宮裡只有一個男人,別的都是太監,這個「他」,多半就是指皇上了?
翟媽媽給顧磐磐理了理衣袖,接著道:「雖說以咱們姑娘的樣貌和身份,怎樣都不愁找不到好夫家,但還是要保護自己。畢竟,對男人來說,只是一樁風流韻事。可女孩兒若是懷上孩子,那可得出大麻煩,傷的是姑娘自己。」
越發聽出翟媽媽是在暗示她,提醒她。
想到皇帝,顧磐磐感覺也很複雜,她也不知,皇上對她到底是種什麼感覺。
她心裡有些亂,點點頭,說:「我知道了,翟媽媽。」
——
容定濯是傍晚才去的顧磐磐院裡。
進屋裡之前,翟媽媽出了院子,朝容定濯稟報:「相爺,三姑娘哪裡都好好的,沒有異狀。
容定濯淡淡頷首,眉心稍松。
「不過,姑娘的小腹右側,有一朵刺染的艷粉色木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