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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心想他們的規矩,總算也是給他們自己留下了生的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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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胡與西蠻的邊境其實自五年前開始便變得十分安穩,這原不是在西洲茫茫草原上能夠見到的場景。
西洲人多兇悍,西蠻一不及西胡礦源水源豐富,二不及突厥山脈靈藥遍地縱生,是以在三國之中最為貧窮,只能依仗畜牧為業,到底比不得另兩國的強盛。也饒是如此,養得西蠻男人愈發兇野彪悍,自己沒的東西,沒事,搶來就有了。
因此,迦國西陘關及與西胡的交界之處,是小騷亂最為頻繁發生的地方。
八年前,西胡換了一位年輕的可汗,不惜血本,在邊境處依山建了一座極為高聳的城牆,要越過迦國所築的一半,平常的弓箭之術擺在這裡便是白費。他甚至下令鏟修兩側的山頭,以防西蠻攀山而過,這座城樓費時六年,卻的確為西胡贏來了長久的平和。
彼時,舒蘭騎著象龍疾馳至西蠻這座高大的城樓之下,上頭刻著碩大的三個字,九天門。說是西胡可汗親取的名,親提的字,意在高聳入雲,常人難攀。
因事先已派人通報過,這會城樓下頭倒是已有西胡人候在城門洞處。來人約莫三十不至,身著藏青色的胡服,騎著一匹同色烈馬,他的頭髮褐中帶金,腰佩瑪瑙彎刀,胸佩深黃琥珀,神色倒是軍中少有的淡然,甚至還有幾分迦國男子的俊逸儒雅。
此時他的前排守著幾十胡兵,拿著胡人慣用的圓盾,顯然防備著她這個神射手。
舒蘭踢馬踱步上前幾步,保持和談時該有的距離,徑直用流利的西洲話對那男子喊道。
“迦國元帥舒蘭,求見西胡邊城守將!”
那男子回道:“在下乃守將烏勒將軍的軍師,胡烈,將軍命我前來與舒元帥商談。”
“先前我迦國子民誤過邊界,被西胡士兵帶回,本帥得知後特意帶了薄禮前來,希望烏勒將軍看在誤會一場,且讓我將我國子民好生帶回。”
說著,舒蘭這邊就有三人將禮物列出,多是金銀,也是戰場上素來換取人質的籌碼,可那胡烈看都不看一眼就道。
“迦國剛得勝西蠻,我西胡還未表達恭喜之意,這些薄禮不妨便送與元帥,以示慶賀。”
這話,便是不肯收禮,也不肯放人了。
胡烈又道:“說到底,畢竟西蠻之地如今已是迦國地界,那位士兵如此貿貿然地踏進我國領地,恐是茲事體大,也委實不符合兩國和睦之鄰的禮節。”
舒蘭輕握著韁繩笑道:“恐怕這事有所誤會,他並非迦國士兵。”
“哦?”
“他只是我迦國的一名普通百姓,原非軍籍。是我軍得勝之後,特意帶了隨從前來領略一番西洲風光的。”
“這倒有意思。”胡烈自然不信,“不過我若沒有記錯,迦國戰事停歇不出三日,這人就可以從西陘關那麼遠的地方趕赴大原城?若不是隨軍而來,這茫茫草原上,只帶著幾個隨從趕路,還趕到我西胡地界,這膽子也委實肥厚了一點。何況若是這樣簡單的理由,為何那人卻是咬緊牙關一言不發?舒元帥又何以特意親自前來?”
看似溫和的男子,嘴上並不饒人。
“我聽聞迦國人善文弄詩,愛讀之乎者也之詞,莫非是以為我西胡都是武人,看不出其中的破綻?”
舒蘭也不動怒,反倒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你看出來啦?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破綻。”舒蘭抓抓頭,神情裡竟帶著幾分羞怯,“胡軍師是個男人,我是個女人,男人找女人,女人找男人,橫豎就是這麼一回事情,咱們雖是軍人,這事也不好說得太細,橫豎傳出去了,對咱們都沒好處不是?”
霎時她又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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