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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顧北當然不是那種為了男朋友鬧脾氣就會不管工作的人,她立刻就解釋了這件事,“我已經跟《馬卡報》的主編聯絡過了,他也幫我找到了主筆那篇文章的記者……”
記者說的很明白,“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皇馬球迷,除了西班牙,如果我還有哪個球隊可以死忠一生,那就是皇馬。但我和有些死忠也不一樣,我在心裡有自己的標準,我會去衡量誰是對皇馬好,誰則只會考慮自己眼前的一點小事,甚至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犧牲皇馬的形象。後者的典型代表,就是穆里尼奧先生。”
“我從未見過在國家德比之前,分明已經坐在新聞釋出會現場,卻堅持一個字都不說,還擺出一副冷臉面對記者的主教練——也許別人家有過,但我不關心。我只關心皇馬。皇馬的形象不該是一個怪老頭——雖然我本人並不喜歡弗洛倫蒂諾先生,但在某種程度上,我不得不承認,他對皇馬的定位正是我所喜歡的。”
“風度翩翩,也許還有一點傲慢。”記者如此總結了這種定位,“任何毀壞它的人,都會被我視為皇馬的敵人。”
死忠就是這樣一群在你一塌糊塗的時候不離不棄,但在你風光無限的時候沒事找事的可愛的人……
顧北當時是這麼跟那位記者先生說的,“穆里尼奧先生不是一位傳統意義上的紳士,但是我不得不說,皇馬現在需要的並非是貴族態度,而僅僅是成績——這就好比所有的貴族都需要財富來支撐。貴族當然是一種氣質、一種尊嚴,但毫無疑問,每一位貴族都需要豐厚的物質支撐,否則也不過就是落魄貴族而已。”
“皇馬曾經有多麼優秀,如今他的無冠就有多麼讓人無法忍受。”顧北試著誘導那位記者先生,“穆里尼奧先生的足球雖然不夠美,也不夠風度翩翩,甚至他這個人還脾氣古怪無法和媒體相處和睦。但是,以目前的戰績來說,事實已經證明他是最有可能在現階段,在皇馬取得成功的人。如果有可能,您認為最適合一位落魄貴族的到底是追求贏回自己的財產,還是端著自己的架子每天吃糠咽菜呢?我不能代表所有人,但是以我個人而言,我寧可在這個時候犧牲一點點風度。”
“時運就是這樣一種奇妙的東西,抓住了就有可能從此一帆風順走上坦途,但抓不住,就有可能一蹶不振再也沒有這樣的天賜良機。”顧北掂量了一下,還是抬出了隔壁做例子,“如果巴薩當初把梅西先生賣給了切爾西,我不知道梅西先生個人的成就會如何,但巴薩可能無法避免的就要差一些了——但是非常遺憾,溫格教授顯然不是受幸運女神青睞的那一位,他錯過了梅西先生,那麼未來十年,他可能都無法彌補這個錯誤了。”
那位記者先生沉默了大概足足有一分鐘。
“如果皇馬今年能拿一個冠軍,小姐,”那位記者先生態度似乎有所緩和,“那麼就可以證明你是對的。我將隨時願意為你主筆一篇報道,作為這次專欄事件的補償——順便說一句,哈里斯。弗雷羅,我的名字。”
顧北笑眯眯地回憶了自己的光輝事蹟,然後毫不猶豫地給穆里尼奧施壓了,“不過任何沒有籌碼的談判都是毫無效果的,所以我替您許了個願——我跟他說,皇馬今年肯定能拿至少一個冠軍。”
“你這不就等於跟我說我必須要拿下國王杯嗎?”穆里尼奧一攤手,“非常委婉的一種說法。”
聯賽剩下的比賽已經不多,以他們跟巴薩之間的分差來看,聯賽奪冠只有理論上的可能。再加上兩回合的和巴薩的歐冠半決賽,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國王杯都是皇馬最可能奪冠的一項賽事。
“我非常高興您能這麼想。”顧北認可了穆里尼奧的說法。
“那麼等我拿到了國王杯呢?”穆里尼奧想問的是,等我拿了國王杯,那位記者是不是就會再也不跑出來招我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