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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李天朗帶人闖進他在西郊的別墅，控制住他，慕軍獻就想到肯定是今天的那個環節出了問題。最大的可能就是江上燕哪裡，他還是高看了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慕軍獻坐在審訊室裡，平靜的閉目養神，看起來像是坐在茶莊裡悠然的品茶，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裡的翻騰，對於結果他比誰都清楚，他幹這一行已經二十多年，已經算是老行尊，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臨老了會有這麼的一天。

上官雲天在審訊室的玻璃外面，觀察了好一會，才推門進去，走在慕軍獻前面，默不作聲，他不是來審訊的，他只是有些心痛，這樣兢兢業業的人也會走上這麼一條路。

慕軍獻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上官雲天，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平靜，笑得有些苦澀，“我想被你矇騙的不止我一個人。我一直都認為李天朗才是國防藏在背後的利劍，沒有想是你。”

“如果能想到，當初你就不會阻止自己的女兒嫁給我了。”上官雲天雲淡風輕，這是他一貫的表情，一張公式化的臉，沒有人能透過這張臉看到什麼情緒。

“一步錯步步錯，你是怎樣知道江上燕就是雪娜的？她跟你的接觸應該不多。”這是慕軍獻怎麼也想不明白的，他就栽在這一步上。

上官雲天抬眼看著慕軍獻，“她參加了選美。那時候我就發現了。”

慕軍獻嘆口氣，他怎麼也想不到上官雲天會看這些選美節目，看來是天要滅他。

慕軍獻低笑一聲，當初宮景奇接近江上燕應該就是上官雲天布的局，可怕的男人，一步一步的把江上燕引入彀中，一步一步的把自己給挖了出來。或者說從他把慕雪娜從國外調回來就已經是失策。

“你不想問點什麼嗎？”慕軍獻看著上官雲天，有些疑惑，上官雲天不像是聊閒天的人。

上官雲天也盯著慕軍獻，“等下會有人過來給你做筆錄，我不是過來審訊的，而是過來謝謝你。當年要不是你建議我去當兵，或許就不會有今天的我。”

上官雲天在母親去世後一度的低沉，把自己封閉起來，是慕軍獻建議他去當兵。

“你變了。”變得有人情味，變得像個人，不再是那個天下捨我其誰拽得上天的冷酷無情的上官雲天了。

上官雲天站起來，走到門口處，回過頭來，“雪娜想要見你一面，我已經同意了。”

上官雲天離開後，慕軍獻低低的笑了起來，英雄難過美人關，想不到上官雲天也會有人情味的一天，看來他真的是小瞧了那個叫葉落落的小女孩。

上官雲天讓人將慕雪娜帶到關押慕軍獻的房子裡，自己則走到監聽室，有很多東西都是可以在無意的感情爆發的激動中發現。

慕軍獻後面是否還有人？

慕雪娜和慕軍獻隔著一塊透明的玻璃相看著。

慕雪娜拿起掛壁上的電話，定定的看著慕軍獻，眼裡是濃濃的化不開的受傷還有恨意。

慕軍獻拿起電話，也看向慕雪娜，眼裡平靜，沒有一點的悔意，像是看的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為什麼？我是你的女兒，為什麼要毀掉我的人生？”慕雪娜在心裡默默的讓自己一定要冷靜冷靜，但是她發現真的很難，很難做到。

慕軍獻看著慕雪娜，笑了起來，滿目的諷刺，“你不是我的女兒，是一個父親不詳的野種。”

慕軍獻看著透明的玻璃外慕雪娜那張受傷的臉，思緒慢慢的飄遠，回想起年輕的時候，那時候他是一個對未來充滿希望，對生活充滿想象的大學生。

在校園裡，他遇到了人生中最愛的那個女孩，他們一起的上學，一起到圖書館溫習，一起吃飯。他們漫步在校園，憧憬著未來，甚至傻乎乎的討論未來的孩子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