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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葉蕭還沒有來。劇場裡就快開始了，白璧繼續等在門口，直到她看到了葉蕭正從馬路的對過匆匆走來。

&ldo;對不起，今天下班太晚了，我遲到了。&rdo;葉蕭微微有些喘氣。

&ldo;你一直都這麼忙嗎?&rdo;

&ldo;是的，自從接手了江河的案子以後我就一直這樣了，走，我們進去吧。&rdo;葉蕭說著就往裡走，但是他忽然看到了門口貼著的海報，他停了下來看了看，眉頭漸漸地擰了起來。

白璧在他身邊輕輕地說：&ldo;覺得這幅畫怎麼樣?&rdo;

&ldo;就像是一場噩夢。&rdo;

&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是說，看到這幅畫，我就覺得好像看到了一場噩夢。&rdo;葉蕭的神情有些閃爍。

&ldo;為什麼?&rdo;

&ldo;不為什麼，因為我做過這個夢。&rdo;葉蕭把目光對準了她，輕輕地說，&ldo;我覺得畫中的女子懷裡捧著的那顆人頭‐‐就是我。&rdo;

白璧一怔，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才好。

葉蕭繼續說：&ldo;也許，畫這幅畫的人，也是一個經常做噩夢的人。&rdo;

&ldo;這個人就是我。&rdo;白璧淡淡地說，&ldo;這幅畫是我畫的。走，別呆這兒了，裡面已經開始了。&rdo;

葉蕭心裡一驚，剛要為自己的失言解釋幾句，就看到白璧走進了劇場，他只能跟在她的後面走了進去。

第七章 一場噩夢蕭瑟死了

劇場裡已經黑了，果然，臺上已經開演了，舞臺的背景看起來是荒涼的山谷和滿山的墳墓，陰森恐怖的，白璧猜想劇團的舞美和佈景大概都喜歡看史蒂芬金的小說。年輕的樓蘭國王正在以近乎於獨白的方式自問自答。她沒有理會臺上的表演，只是在黑暗中尋找自己的位置，很快她就找到了，並且把葉蕭也拉到了她旁邊的位子上。儘管他們兩個的票子不是一起的，但因為劇場裡有許多空位置，所以幾乎沒有多少觀眾是真正對號入座的。葉蕭抬起頭向四周黑暗裡的觀眾席張望了一圈，雖然人不是很多，但至少要比他想像中的好一些，他一直擔心羅周的第一部戲公演的時候，演戲的人要比看戲的人多，這個就麻煩了。不過現在還好，大約五六百人的場子裡坐了有將近一半的人，這已經很不錯了，也許是因為羅周的劇團在宣傳上下了大功夫，把廣告做到了戲劇學院裡，吸引了一些學生觀眾，也有可能是因為白璧所畫的那張演出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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