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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攔路石囂張就是有囂張的本事。他的劍隨便一擋,己方悍然如泰山,少年便狼狽地後退了兩步。
兩人孰強孰弱,一目瞭然。
花盛開自小被花迎松教育,日後乃是花海無澗的一家之主,一言一行皆不可輸與旁人。
因宛中嶽無子,對他也是頗為看中,可當一個這麼要強的少年眾目睽睽之下被人下了面子,讓他如何能忍。
&ldo;閃電&rdo;不曾收回劍鞘,花盛開把劍尖從大水牛的牛鼻子挪開,指向攔路石的背脊,羞憤不已。
&ldo;即使你是穹蒼天府來的客人,可亦不能干涉我花海無澗行事,你今日必須要給我個說法。不然……哼!休怪我對你不客氣。&rdo;
眼看劍鋒離得那抹白影越來越近,來人終於扭頭吝嗇地給了他一個眼神。
冰寒如刀鋒的眼神,只一眼便讓人不寒而慄。
花盛開渾身哆嗦了一下,腳步不受控制地又往後退了兩步。
宛螢螢正在腦子裡回憶這渾身冒冷氣的銀髮少年是誰,耳旁傳來&ldo;穹蒼天府&rdo;四個大字,小心肝一陣哆嗦。
修仙界有三美談:雲尊風骨、冰霜刺骨和螢仙焚骨。
花海無澗可是修仙世家,對修仙界的事情自然十分關注。
銀髮白袍,又出自穹蒼天府,此人定是穹蒼天府的冰霜刺骨雲長天無疑,傳聞雲長天一把隨之劍使得出神入化,連他老子穹蒼天府的仙首雲尊亦是讚譽有加。
當然,宛螢螢覺得仙首作為一個老子誇讚一下自己兒子,頗有黃婆賣瓜的嫌疑。
她盯著銀髮少年,莫名覺得他有幾分眼熟,可腦子一片混沌,就是想不起來。
腦子唯一無比清晰的是那個羸弱的藥罐少年。
她砸吧了一嘴,覺得自己呆了數日的偏僻小院也不是白呆的。
譬如,她想清楚了為何自己腦子裡會常出現一個悲秋哀傷的少年,那是因為自己就是他,不然她為何誰都不記得,獨獨記住一個藥罐少年。
但她還未理順,為何她覺得雲長天有些眼熟,可她也來不及多想,大色牛色膽包天趁著眾人的注意力沒在它身上,不僅對紅衣小姑娘賊心不死,還猥瑣地想要鑽人家姑娘的紅裙子底。
宛螢螢在哞獸作死還要連累她之前,小跑奔去牽住它。順便瞪了它一眼:你就是不考慮自己的牛鼻子,怎麼也得考慮一下我的鼻子。
哞獸低了低頭,卻讓宛螢螢看不出它有絲毫懺悔,因為它的眼珠子都快沾到人家小姑娘的紅裙子上了。
為了不讓哞獸的猥瑣行為暴露,宛螢螢的小手往腰間掐了一把,臉上擠出兩顆淚水,歪著腦袋看向雲長天,可憐兮兮地吸引眾人注意力:&ldo;多謝這位叔叔相救我家牛郎哥哥。&rdo;
她看著雲長天冷若冰霜的臉,&ldo;害怕&rdo;地退後兩步,好像是被他的冷臉給嚇的。
&ldo;叔、叔?&rdo;冰霜臉只崩裂了一瞬,便自動癒合了。他淡淡地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眸子並沒有冬日那般嚴寒,還躥過幾縷略帶暖意的春風:&ldo;你……最近還習慣嗎?&rdo;
話語中帶著令人難以置信的關懷,讓小姑娘頗為驚訝。
因為根據傳聞,這位冰霜刺骨既不愛女色,亦不喜錢財,明明年近三十,卻長得跟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郎似的,讓人嫉妒羨慕恨的同時,實在是忍不住佩服。
他呆在穹蒼天府密室已閉關整整十年,能悶住十年的且足不出屋的人皆是沉得住氣的大人物。
至少宛螢螢是這般認為。
她悄悄掰手指頭算了算自己已好幾日天沒有